沒一會兒,烏又爬上了馬車,笑嘻嘻地看著紀如月。
紀如月瞪他一眼:“殿下,您怎能如此無賴?”
烏厚著臉皮說道:“月月,吾實在是想你。”
紀如月扭過頭,不再看他。
烏卻湊到她面前,說道:“月月,別生氣了,吾保證不再亂來。”
紀如月冷哼一聲:“殿下的保證,可信嗎?”
烏搖搖頭,“不可信的。”
“唔~你混蛋!”
糾糾纏纏間,濟州城已近在眼前。
被烏照顧得好,這趟路程紀如月倒不覺得多勞累。
“殿下,濟州城到了,就此別過。”
紀如月毫不猶豫地趕人。
烏自然是不願意的,“吾都到此處了,你不請吾去你家中坐坐?”
紀如月柳眉微蹙,勸道:“殿下,呂蘭本就不在這個方向,你帶著呂蘭使臣前來濟州,恐會受人......”
道理烏都明白,但他就是想去!
招來兀蘇德葉護,“你帶著使臣隊伍先回呂蘭。”
“臺吉,這、這萬萬不可啊。”
兩人還未決斷個所以然出來,城中已有好些人趕了出來,率先的馬車上掛著紀府的牌子。
“小姐,是老爺!”白梅興奮地道。
紀如月卻透過車窗看了過去,眸底全說歡喜。
一抬眸,又對上了城牆上那人。
他一身官袍立於城牆之上,含笑看著她,眸底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馬車還未到眼前,紀老爺已掀起車簾,朝紀如月喊道:“月兒~我的兒啊~”
“爹爹。”
烏立馬停止了和兀蘇德的爭論,下意識整了整衣衫,在寶馬上坐得筆直。
“月兒,你可算回來了,快,日頭曬,我們先回府,回府再敘。”
紀老爺近段時間除了養病,就是操心陳書瑾的事,紀如月此次回來是為何?未曾與他說明,他更是不清楚烏與她的情況。
但紀老也見多識廣,一看那些使臣打扮,便知曉是呂蘭國人。
這陣仗...
紀老也忙下車行禮,“草民見過呂蘭國太子。”
紀老爺還沒拜下去,烏一個閃身下馬,兩人扶起,“岳父大人免禮,切莫客氣,小婿當不得。”
紀如月:“......”
紀老爺:“......”
紀老爺與青管家幾人皆呆若木雞,不知如何反應。
紀如月只覺腦中天雷滾滾,沒臉見人!
有些咬牙切齒,“殿下,你若再敢胡言亂語半分,我便不再理你!”
烏立馬抬手錶示自己錯了,“吾知曉了,不叫便是。”
紀老爺張了張嘴,腦子更亂了,只得乾笑兩聲,“回、回府再說吧...”
紀如月也不再理烏,“殿下快些走吧,莫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月月。”
“告辭。”
烏現在正帶著呂蘭使臣的隊伍,即便要在濟州城停留,亦是要入驛站的,並非紀府。
若只得烏一人,悄無聲息倒也罷了。
眼下這般,烏即便不是馬上走,許方毅身為濟州城知府也不敢輕怠了去。
馬車進了城門,很是暢通無阻。
還有守城士兵與駕車的青竹打招呼,“是紀小姐回濟州城了吧?我們大人都等了三日了...”
青竹客氣回應著。
許方毅等在此處三日了?是等自己嗎?
想起他剛剛那隔空一眼,紀如月莫名心中有些沉。
馬車緩緩駛過石砌的城門,四周市井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