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酒菜就上來了。
老鴇也領著四位容貌出眾的公子來到了雅間。
這四位公子各有特色,或溫柔似水,或清冷如月,或熱情似火,或嫵媚動人。
然而,他們的眼神中卻都帶著一絲不安和警惕。
老鴇滿臉堆笑地說道:“兩位客官,這就是我們秦夢閣的四大公子,不知客官可有中意的?”
雲慕白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隨意揮了揮手,示意幾人坐下,“你們坐對面即可。”
四位公子微微一愣,但還是聽話地做到了對面小几處。
老鴇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笑著說道:“那客官先吃喝著,若有需要儘管吩咐小的。”
老鴇退下後,雅間內一片安靜。
雲慕白神色清冷地看著對面四位公子,眼中帶著審視。
紀如月的目光則在四人身上緩緩掃過,忽然,她的眼神一凝,在其中一位公子身上定住。
“玉清公子?”紀如月微微有些驚訝地出聲。
玉清纖長的眼睫微顫,抿了抿薄唇,抬眼看向紀如月時,眼中閃過一絲窘迫:“見過紀小姐。”
雲慕白眼眸微眯,“你認得他?”
紀如月點點頭:“在濟州城的秦夢閣見過。”
“你怎會在此?”
玉清眉眼中帶著淺憂,輕嘆一聲:“浮華公子在此次鱗蛇之毒事件中不幸逝去,還、還被人說成了毒人,我便被調來此處頂替他。”
他這般直白的言說,反而省了紀如月兩人的變相打聽。
雲慕白聞言,便開門見山道:“鱗蛇之毒?倒是有意思,我們才來,你說來聽聽。”
他神色很是隨意,還為紀如月添了盞酒。
玉清神色凝重:“我也不過略知一二。這毒來勢洶洶,秦夢閣也因此遭受重創。我來此之後,也一直心中不安,不知何時又會有變故。”
“你在濟州秦夢閣可是男花魁,怎捨得推你來這危險之地?此處可不必濟州城。”
紀如月看似對那鱗蛇毒毫無興趣,反而對玉清更有興趣些。
“我……”
玉清欲言又止。
紀如月朝他招招手。
玉清起身,他依舊是穿著最喜愛的玄色,玉帶束腰,身姿優美修長,那微微抬起的眼眸看似清澈,卻暗藏萬般風情。
雲慕白握著酒盞的手緊了緊。
紀如月卻在桌下輕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其餘幾人見玉清不過隻言片語,便得了那貌美女子的召喚,也紛紛鉚足勁插入話題。
“姑娘有所不知,玉清不過剛來幾日,對我們這處的事不算了解。我與浮華年幼便進了這秦夢閣,最是瞭解他的,若說他是毒人,那是萬般不能......”
“是,依我所見,定是那趙公子在外胡玩惹上的腌臢,最後卻害了浮華。”
“亦可能是尋不到出處,官府不好交差,便讓浮華頂了這罪名。”
“浮華最是膽小,萬不能自裁的......”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便討論了起來,其中有幾分真情,也只要他們自己知曉了。
但幾人說的內容,倒是有些意思。
玉清走到紀如月身旁坐下,低垂的眸底有著不屑。
其餘三位公子的插話,倒是解了他的圍,紀如月問得太過臨時,他還未想明白如何作答的。
眼前幾人不識得紀如月,他可清楚得很。
如此聰慧的女子,若在她面前胡言,必然露餡……
紀如月靜靜地聽著幾位公子的討論,心中暗自思索。
等幾位公子的討論稍歇,紀如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