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再回到宴席時,瑞王早已回席,正在尋她。
紀如月向來曉得為自己討好處,瑞王問,她便低聲與他說了,“殿下且小心些。”
“嗯?”
“方才長樂公主逼著微臣飲一罈‘春風度’,微臣飲多了,險些被人陷害......”
紀如月把長樂公主如何設計自己,自己又如何巧妙脫身一事說了,只是把黑衣人的事改了改,沒說他救了自己,而是自己躲避之時偷偷見到了黑衣人。
“微臣見有刺客朝此處而來,心中害怕,且…我認得那人,那便是在邱安鎮刺殺之人。但,微臣一心只有殿下安危,當時也不知何來的勇氣,竟與那刺客談起了價......”
瑞王的眼眸從警惕到柔和,最後嘴角不自覺地帶起了笑意,“哦?如月這是將本王買了?”
“嗯,這些刺客並非死士,與濟州城的不同,是四方樓的人。殿下應當知曉,四方樓刺殺,不死不休,微臣唯有買下這單子…”
說著說著,紀如月覺得不對。
買下瑞王效能?多大的臉面吶!
“殿下贖罪。”
她正想跪,被瑞王抬手製止了,“如月不必如此。”
“我…”
“回府再與你說,且去坐著吧。”
“是。”
瑞王看了眼那壇‘春風度’,冷笑出聲,親自將酒罈拿起,直接往長樂公主桌前去了。
“長樂。”
慕容靜瞳孔微縮,規矩起身行禮,“見過皇兄。”
“砰”一聲,酒罈直直砸到她桌上。
“今日父皇大壽,長樂必定開懷,此壇酒還剩一半,你便喝了吧。”
瑞王臉上帶著笑,言語中的警告卻極其明顯。
慕容靜朝左右看了看,心中怒極,面上卻是不顯,“皇兄說笑了,皇妹酒量不佳…”
瑞王卻不等她把話說完,把酒罈往前一推,指了指她面前的碗,“千山,為公主倒酒。”
“是。”
他連酒壺、酒盞都不讓她用,要她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用碗喝!
瑞王便這麼直直看著她。
千山動作極快,一碗滿上,遞到了慕容靜面前,“公主,請吧。”
慕容靜長袖下是緊握的拳,氣得想將眼前人殺了!!!
視線遠遠瞥了眼紀如月,見她垂眸靜靜坐著,連視線都未曾看過來。
“好!”
慕容靜端起碗,憋著口氣,假裝瀟灑肆意模樣,一碗便飲了下去。
瑞王冷笑著撫了撫袖擺,“千山,伺候公主喝完!”
“是。”
瑞王吩咐完,自己跟沒事人似的,又朝其餘大臣走去。
周丞相微微蹙眉,覺得他此舉太過了些。
“殿下。”
瑞王知曉自己外祖父要說什麼,領著人往旁邊走了幾步,先開口解釋道:“外祖父,長樂僱兇刺殺本王,此番只是小懲。”
周丞相臉上有著訝異,“原來如此。”
並非為那女子出氣,那便當得!
“嗯。”
慕容靜不過喝了兩碗,人便站不住了,也不管其他,匆匆離席。
紀如月輕挑了下眉梢,心中好笑。
默默坐到宴席散去。
瑞王帶著紀如月與王玉安回了王府。
瑞王徑直步入書房,紀如月與王玉安緊隨其後。
瑞王坐於書案後,沉聲道:“如月,你今日做得很好,但下次遇到此類事情,記得要更加謹慎,不要冒險。”
“是,殿下。”
王玉安還不知發生了何事,紀如月很合時宜地將事情細細又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