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月抬頭看他,紅唇張了張,略顯緊張。
瑞王立即眯起了眼,眸底有冷光閃過。
王玉安心猛地一沉,望著她眼眸深深,又問了一次,“可是有甚急事?”
紀如月入羽長睫微顫了顫,點點頭。
“說來聽聽。”
瑞王語氣聽著懶散,其中卻暗藏警告。
紀如月微吸了口氣,“自殿下遇刺以來,微臣日日心中不安,似知府府邸那般的地方,這些刺客都敢行事,此處不過一小城鎮,若讓有心人得知了去,微臣怕!”
“哦?”
紀如月繼續說:“前幾日有順都軍同行,殿下安危無憂,可眼下...”
說完,紀如月跪了下去,“殿下恕罪,微臣私作主張,讓丫鬟去將紀商在邱安鎮可用護院都調了來。還以殿下之名去讓知縣派衙役相護。”
瑞王眼尾跳了跳,眸底有著複雜。
王玉安也是無語...
紀如月靜靜跪著,還在替自己求情,“怪微臣這身子,太過嬌貴,非要入城休息整頓,微臣還滿腦子拿殿下當藉口,微臣後悔了。”
“但是...殿下莫覺得微臣小題大做,您身上已有重傷,萬不可冒半分險的。”
瑞王忽然輕咳起來。
被自己嗆到了...
好一會,咳得滿臉通紅才停下。
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氣到了,抬手指著她,“你...”
“殿下?”
“滾出去。”
紀如月滿目不解,卻依舊乖巧無比,“是。”
轉身時還有些依依不捨模樣,“殿下千萬保重自己,微臣...哎~”
她眼中滿是擔憂與依賴,好似瑞王就是她那救苦救難的菩薩,天塌了瑞王都不能倒了,否則她就完了。
等紀如月的身形完全消失,瑞王才生氣地一掌拍在石桌上,“暗一!!!”
一道黑色身影憑空出現,靜靜跪到地上,“王爺。”
“你確定是她派人與長樂公主的人對接?”
黑衣人聲線毫無起伏,“長樂公主在邱安鎮停留了一日,自她一入邱安鎮,便有紀商之人跟著,他們進了同一間鋪子。”
瑞王有些不確定,“你確定是紀商之人?”
“是,公主身後一直是那群人暗跟著。”
“滾下去!”
黑衣人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瑞王劍眉緊蹙,問王玉安,“你說,她究竟想做什麼!”
王玉安面色更沉了,“王爺,你說...有沒有可能只是跟著?她想探查長樂公主的訊息?”
“若只是探查,她為何不告知本王?本王說來邱安鎮時,她無動於衷,此番做派,還無二心?”
王玉安想起瑞王遇刺那日,她勾著自己在紀府把酒言歡...
難不成真是她?
“可紀家區區商賈,為何要如此做?紀如月替王爺所做之事,歷歷在目。”
“你問本王,本王問誰去?”
瑞王憤怒地甩袖起身,瞪了一眼那湯盅,煩躁不已。
若不是看在紀家萬貫家財的份上,眼下他便可捏死她!
“你也滾!”
“哦。”
王玉安也無心多留。
待今晚看看,便知真曉。
瑞王即將入京,若想刺殺,眼下便是最好的機會。
王玉安緊了緊手。
紀如月啊紀如月,你最好別那麼蠢!
紀如月回到自己所住院落時,臉色已蒼白不已。
瑞王不信她...
暗樁在邱安鎮無任何可用訊息,且她完全不知曉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