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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李展在社會打滾那麼久,一眼就看出自家表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誰會無緣無故對別人好?電風扇和小太陽取暖器章銀讓了那麼多利潤給你,就算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那也值了。”
許硯怒瞪李展。
他正生著氣呢,他表哥一上來就添什麼火?
“行啦。這有什麼好傷心的?你難道不是因為章銀有利用價值才跟他往來那麼密切嗎?你那個班那麼多人,也不見你跟別人來往那麼密切?”
“我……”許硯氣鼓鼓想反駁,但是卻想不出反駁的語言來。
“行啦。性質都是一樣的。想那麼多做什麼?章銀的為人,難道你不清楚嗎?”李展反問,“只是因為你有這個背景,章銀才想著互惠互利。,、你想那麼多做什麼?可不能把人往壞裡想。”李展見許硯還是拐不過彎來,又多說幾句,而後叮囑著。
“我沒有把章銀往壞裡想。”許硯還是有些悶悶不樂地說著,“我以為我是章銀的真朋友,卻不想章銀只是看我有利用價值而跟我做朋友。”
“你難道不是因為人家章銀有利用價值,才跟他走得那麼近嗎?”李展恨鐵不成鋼的罵著,又將這話重複說一遍。
他就不明白了,那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自家表弟不懂?拐不過彎來,非要胡思亂想。
“我,”許硯想一想,最終沮喪地低頭。他好像也是因為章銀有一手好的修理技術,科研能力強才跟章銀走得那麼近。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是這樣。”李展毫不在意地說著,“這沒有什麼的。都是正常的事。”
“這一次我自作主張,沒有跟你商量就替你答應下來。”李展又再次說著,“你爸媽要是知道的話,也會贊同我的做法。你跟章銀多走動點,讓他多帶帶你做研發,多教你一些為人處世。”
許硯在人情世故中,像一張白紙一樣,也不知道大姨和姨丈是怎麼教的。
他哥不在京城,他也不在京城,想教都沒有辦法教。
現在既然有這麼一個合適的人,當然是賴上去再說。
許硯點頭。
兩人回了許硯家裡,李展簡單洗個澡,吃過飯,也顧不得休息,開始擬定合同。
這對他來說,是一件熟能生巧的事情。
這會兒,許硯的父母也回來了,李展就跟他們說了章銀和許硯合夥開店的事情,還有他自作主張應下的事。
“開店好。回頭我跟他們打一聲招呼。”許硯的父親許華一聽,立刻就點頭應著,“我們也不奢望你表弟賺錢,好歹給個機會他鍛鍊一下。要不然,天天在家裡無所事事。”
“我哪裡無所事事了?”許硯一聽,炸毛了,反駁著,“我這個暑假都是去章銀的實驗室裡做實驗!”
真是說者傷心,聞者落淚。
他也是銀和許硯簽好,而後又將章銀給的材料表收好,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章銀的實驗室。
而章銀,卻又開始做著實驗。
許硯看到這一幕,頭皮都有些發麻。
“章銀,你不休息一下嗎?我們剛才才簽訂合同,把一個專案完成。”許硯抗議著。
這也太勤奮了。
要是這個小太陽取暖器是他搞出來的,又簽訂合同,未來可以得到那麼多的分紅,他肯定激動得到操場跑幾圈,哪裡會像章銀這樣,那麼平靜,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又開始做實驗。
“休息啊。”章銀頭也不回地應著,“我昨天晚上老早就睡了。”
許硯:……
“我不是說你睡覺,而是說你怎麼不休息幾天再做實驗?”
章銀一邊低頭看資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