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又要坐兩天兩夜的火車到鵬城,許硯就兩眼發黑。
鵬城比羊城還要遠一些, 估計他們去到鵬城, 還要多花兩個小時。
“我也想坐飛機。”章銀應著, 不舒服地動了動腰, “坐飛機更快一些, 更節省時間。我們也不用請那麼多天的假。”
這一請就一個星期。
就算一個學期只有一次請假, 也不大好。
“沒得辦法了。”許硯轉轉脖子,說著,“現在有錢也買不到機票。”
章銀應是, 而後閉上眼睛,打算眯一會兒。
他們帶著存摺過去,存摺裡有他所有的錢, 雖然已經將這存摺放在內褲兜兜裡了,但是他晚上肯定還是不敢睡得太沉。
“你先睡吧。”許硯見章銀閉上眼睛, 自己則是從旁邊的行李袋裡掏出一本書,說著,“我下午再睡。”
不能兩個人都睡死,總有一個人要看著的。
章銀點點頭, 而後閉上眼睛。
這就樣, 他們兩人輪流交替著睡覺,守著,兩天兩夜之後, 火車終於停靠在鵬城火車站。
章銀拿齊所有的行李, 而後看了一眼許硯, 說:“跟上。你表哥應該在外面等著了。”
許硯點頭,而後寸步不離地跟著章銀。
章銀一邊走,一邊時不時回頭看看許硯是否跟上,也幸好許硯聽他的話,跟緊他。
到了火車站門口,章銀沒有看到李展。
他看著在站口的人,沒有發現李展。
許硯也沒有看到,他伸長脖子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李展。
“這,這可怎麼辦?”許硯有些焦急地問著。
其實李展來不來接他們無所謂,他們要是不懂去,可以問人。
可是李展只告訴他們兩個在出站口那裡等他,卻沒有說定好的賓館在哪裡,這讓他們怎麼找?
李展的工廠離火車站遠得很,他們又不想去李展的工廠裡。
“先等等。”章銀又環視了一圈,還沒有發現李展的蹤跡,便應著,“可能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許硯一想也是,他表哥不可能不過來接他,現在這個點還沒有過來,肯定是事情耽擱了。
“我們到出門口的門口那裡等。”章銀看了看不斷湧出的人流,說著。
這裡太多人了,也太容易渾水摸魚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到車站口那裡等吧。
許硯自然也發現了,便點頭,和章銀一起走出門口。
出到火車的門口,許硯忽然將手中的行李放到旁邊,而後一屁股就坐到他的行李上。
那行李袋裝的是衣服和一個搪瓷杯,被許硯這麼一坐,整個行李袋都癟了下去。
章銀:……
“我們剛才不是才從火車上下來嗎?怎麼,坐了兩天兩夜,還沒有坐夠?”章銀反問著。
許硯搖頭,應著:“這怎麼能一樣?在火車上,那是硬座,而我這行李,這是軟座。軟座舒服一些。就跟你平常在家裡一樣,你是想坐硬梆梆的木質沙發,還是想坐真皮軟沙發?”
章銀面無表情地看著許硯,說:“我家都是木質沙發,沒有真皮軟沙發。我無法給你答案。”
“那換一個,你是喜歡直接坐在炕上,還是坐在鋪了一層褥子的炕上?”許硯換了一個概念,問著。
“這還用選嗎?當然是想坐在鋪了一層褥子的炕上。”章銀回著,又繼續說道,“不過,要是坐了兩天兩夜的鋪著一層褥子的炕上,那我肯定會選擇站著。”
“你先坐吧,我繼續觀察來人,要是你表哥來的話,我再向他招手。”
許硯點頭。
而後章銀開始看著火車站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