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徹第八層。
木風的狂雨劍法和竹道之術,烏鴉的鬼門十三刀和繁簡之術。
不知你來我往,刀劍碰撞多少回合,他們各自身上都出現血痕,奇怪的是並沒有用出強大的功法道術。
木頭歪頭歪腦,吱吱喳喳在看著……
隨著刀光劍影再來回數招之後,烏鴉後退,魂眼睜開。
木風見烏鴉魂眼已開,他一刀“黑夜流星”,木風便迎戰,雙眼一黑一金,一劍“墜聖”。
兩人分別後退,烏鴉黑夜降臨,五行之力爆發,“五靈斬!”
木風不遑多讓,五行合化,三劍齊出,靈骨劍一劍“墜聖”,極境劍一劍“恍若隔世”,炎黃劍一劍“火龍”。
三劍抵擋流星黑獄刀的五斬。
兩人在強大道術爆發後,又一次後退。
木風哈哈大笑起來:“烏鴉,你別勉強自己,再修煉幾百年,你或許能追趕上我的步伐。”
烏鴉不解:自己道行比木風高,為何卻鬥不過他。
“你自己作死,就去救他。”烏鴉落下這一句後,便默默走到一邊。
木風看到烏鴉不阻止,便拿著九牢秘匙來到佛光法陣前,木風左思右想實在沒有辦法,就將九牢秘匙丟進去。
當九牢秘匙進入法陣中,滋的一聲。
木風目瞪口呆:“沒了?!”
烏鴉眯著眼睛,露出一絲冷笑。
“聒噪,好歹給一點反應。”木風便坐了下來,再等等是不是反應遲緩。
血幽羸弱的身體,腥紅的雙眼,凝視著木風:“仙息,摩尼之氣。”
血幽勉強擠出幾個字,陰靈之軀更為黯淡。
“原來如此。”木風即將行動時。
烏鴉突然開口道:“木風,當年天族在西魔之地,憑他一人之力將天族之人全都屠盡,只剩羅剎,不是羅剎殺不死,而是羅剎以不死不休之意寄託於碧玉血璽才逃過一命。還有佛門高僧與聖主鎮壓他時,死了不少人。若你執迷不悟,你就是神州罪孽深重之人。”
木風心中一凜:“這些與我無關。”片刻後又道:“我的父母呢?聖神殿將我父之魂寄生於山河塔道碑當中,三魂只剩下一個魂。我的母親仍舊不知在何處?”
“哈哈……你父為木族之人,巫族後裔,巫道之術殘害神州多少人?!為了煉製一柄劍又死了多少人?!你母為了你的父親,違背了道義,這就是罪。”烏鴉沉聲著:“罪該萬死的是雲行知和莫荒,什麼狗屁神啟……你告訴我,我的母親,你的鳳姨,是該死?”
“嗡……”木風聽到“我的母親,你的鳳姨,是該死”,一瞬間,全身無力,跪倒在地,雙手抓地,腥紅的雙眼滴下血淚,“吾為棋子。”
……
九重牢第八層又迴歸了寂靜,偶然間,血幽會發出“桀桀桀”笑聲,又重複著:“仙息、摩尼之氣。”
木風沒有理會,取出古琴,便彈起來,一首“靜心曲”,悠悠琴聲響起,也許琴絃用了龍鬚,琴聲更為優美。
一曲過去後,木風接著彈起“神州山河曲”,三曲中他沒有彈“戰神州”。
其中“凡人賦”之曲,勾起木風在朱雀村短暫的兒時之樂。“逍遙”一曲,讓他想回暗域之時與蕭謹、燕之秋他們的生活……
兩曲而終,木風又彈起佛經《金剛經》,以曲而彈,此經有三十二品,木風一直沒有將其彈奏完,趁著這次機會,木風一氣呵成,將之彈奏完。
經曲玄妙,讓人心神平靜,迴歸無我,一切皆空。
木風隨之進入參悟的狀態。
烏鴉看到木風打坐,似乎已進入入定之中,他用魂眼察看著這一層:計師有言:九重牢為九層。此刻是第八層,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