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更是磕得血都出來了,瞧著堪稱是觸目驚心。
她盯著謝氏怒道:“老身看你是要活活逼死你的兒子才甘心!你自己好好想想,在你鬧出這許多事之前,無蘅是什麼樣子。他眼下又是什麼樣子?”
謝氏看著落魄的兒子,再想想先前,對方可是溫文爾雅,清俊出眾,出個門甚至常常有姑娘隨行偷看。
短短一段時間,都瘦得皮包骨,脫相了。
這才終於悔痛地捂著眼哭了起來:“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我也是為了這個家的面子啊,也不止是為了我一人……”
乾王妃哪裡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媳的秉性?
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素來好面子,可你想過沒有,枝枝對我有恩情。”
“我們家明明可以說,是老身為了報答她,所以不介意她嫁過人,娶她過門做無蘅的妻子,給她的未來一個倚仗。”
“如此也得了容太傅一句好,外頭也會說我們乾王府知恩圖報,說你們夫妻孝順我這個老太婆,為了我願意接納枝枝,無蘅的心願也能滿足。”
“事情本可以有不同的說法,詆譭就能變成讚譽,你為何一定要鑽牛角尖?”
謝氏懵住了:“這,兒媳……”
是啊,若是這樣說,外頭也說不得她什麼了。
乾王妃:“你當初心裡有遲疑的時候,便應當與老身開誠佈公地聊一聊,老身也能與你說這許多道理。”
“可你與姬淵兩個混賬,覺得你們如今翅膀硬了,什麼事都不與老身說,便是無蘅落水生病都不叫我知道,最後將我好好的孫兒折磨成這般,眼下你們算是高興了!”
“怎麼?莫非無蘅喜歡上枝枝,他便是你們撿回來的了?你們還有半分做父母的樣子嗎?你們為兒子想過嗎?”
姬淵心道,哪個孩子的婚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分明是無蘅這小子不懂事!
但是瞧著自己最驕傲、最出色的長子,眼下這個模樣,他也說不出來了。
他便是擺擺手道:“罷了,罷了!夫人,既然這是兒子的執念,你便成全他好了!我先前也是叫你去容家求娶的,誰知道你搞這些……”
姬無蘅聽到這裡,眸子亮了一下。
他本是都不敢想了。
可眼下……
謝氏嘆了一口氣:“罷了,那就這麼著吧!你們去準備準備,我明日一早,便親自去太傅府拜會!”
說來,若是無蘅娶了容枝枝,她還為孃家解決了一個問題,哥哥也不必擔心沈家與容家結盟了。
接著她看向自己的兒子:“我會去給她致歉,親自為你求親,你也……莫要再怪母親了!”
說著,她淚如雨下,方才兒子那句鬥不過父母,可知傷她的心幾何?
這是她從小疼到大的孩子,便是為了這樣一件事,母子之間,都用上“鬥”這個字了。
乾王妃卻是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你先把人求回來,再與無蘅說怪不怪的話吧!”
說著便忙是道:“還不快叫府醫過來給大公子瞧瞧!”
……
乾王府眾人不知道的是,這會兒沈家老祖宗餘氏,見著公孫氏幾日都沒見著容枝枝的面,竟是親自上了門。
還帶上了公孫氏和沈硯書一起。
她這個輩分的人過來,且今日沈硯書也到了,容太傅自也是親自出來接待。
寒暄一陣後。
餘氏笑著道:“我的兒媳日前說了些糊塗話,實在是冒犯了縣主,今日老身親自腆著一張老臉前來,便是希望縣主能給老身幾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