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容枝枝收下和離書之後,一句話都不與齊子賦講,轉身便走。
齊子賦見她的眼神,竟是半點眷念都不留,心裡有些慌。
覃氏這會兒,還在跳腳,看著容枝枝的背影道:“容枝枝!你這樣待老身和你小姑,老身明日就要將此事說出去,讓外頭知道,你是個如何不仁不孝的東西!”
齊子賢也在邊上道:“母親您放心,我有不少同窗好友,只要他們幫忙說話,容氏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容枝枝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們母子:“今日之事,但凡我在外頭聽見一個對我不好的字,我便去張御史的門口,跪下痛哭。”
“說你們一家是如何謀算我的嫁妝,是如何逼迫我為妾,是如何逼死我祖母,又在我祖母身故後,口出惡言!”
“我倒是想知道,御史大人和天下人,是向著我,還是向著你們一家!”
覃氏:“你……你還去跪著哭?你不要臉面了不成?”
容枝枝冷嘲:“臉面?不是你們要壞我的臉面?若是這樣,那便都撕下面皮做人好了!”
“我不止要去張御史門口哭,我還要去御前哭,去朝臣們上朝的必經之路去哭!”
“我容枝枝可是當朝太傅的嫡長女,我這樣哭,誰也不會輕忽,更不會將我當作瘋婦處理!”
信陽侯聽得頭髮懵,忙是道:“夠了,不要鬧了!當真是要將這個家鬧得雞飛狗跳不成?枝枝,你母親與你小叔,不過是說氣話罷了,今日的事不會傳出去!”
覃氏不快地看向信陽侯:“夫君……”
她一個做婆母的人,被兒媳婦潑成這樣了,日後在家裡,還如何抬得起頭來做人?若是那玉曼華也跟著有樣學樣,自己以後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難道她一個婆母,還要看兒媳婦臉色不成?
容枝枝冷嗤了一聲,大步離開,她相信她的公公是會管好那兩人的嘴的,她從前誤以為信陽侯有良心,是她的錯。
但有一點,她絕不會看錯,信陽侯素來看重自身,他不會叫這樣的事情影響他自己。
如她所料,她往蘭苑之後。
信陽侯便看向覃氏:“若容枝枝當真那樣鬧起來,到處哭,到時候我們信陽侯府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莫說是子侄們的前程毀了,就是我們二人日後也抬不起頭做人了!”
覃氏生氣地道:“可妾身就平白嚥下這口氣嗎?妾身就算了,侯爺您看看語嫣,嫣兒細皮嫩肉的,手都燙紅了,您就一點都不心疼嗎?”
信陽侯沒好氣地道:“心疼有什麼用?你自己也不想想,你們母女說得都是什麼話?容老太君去世,就是陛下都遣了楊大伴來送行,你們那些話傳到陛下耳中,陛下也是不快的!”
覃氏小聲嘀咕:“我與嫣兒又沒說錯……”
信陽侯皺眉:“說錯沒說錯的,到底是死者為大,這事兒你們就吞忍了吧!”
他心裡其實也不以為然,只是事情真的鬧出去了,外頭的人定然都是會鄙棄他們家的,信陽侯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
覃氏無法,只能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是!就聽侯爺的吧!”
齊子賦這會兒,卻是極其不安,一副坐都坐不住的樣子。
知子莫如母,覃氏哪裡會不知道,兒子心裡真正的人,其實是容枝枝,與那玉曼華在一起,一來是因著在昭國寂寞,二來也就是想拿捏容枝枝那個小賤人罷了。
見著兒子的模樣,她也是怒其不爭:“你在怕什麼?別將她當回事,她不過就是想你過去哄她罷了,哪裡會真的捨得走?眼下回蘭苑,也不過就是做樣子給你看!”
齊語嫣:“就是啊,只有哥哥你這樣重情重義的男子,才會記掛她,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