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賢惱恨地道:“誤會什麼?容枝枝,你當真是能裝!一場賢婦的戲你竟是演了三年,把我家哄得團團轉!”
“你這樣有本事,你怎麼不去當花旦做青衣算了?怕是娼館的女人,都沒有你這般狠毒下作!”
容枝枝心內冷嘲,她三年來為齊家做的一切,莫說是外人感動,她有時候都佩服自己的能這樣付出。
到頭來,便只得了齊子賢這樣的話。
姜老先生本就不想教他了,就是自己不同意,也早晚是要逐他出師門的。
她如今只慶幸與他們家已是仇敵,他們說什麼,她都不會放在心上,不然今日怕是要生生被齊子賢的話慪出血來。
此番她盯著齊子賢,故作失望地道:“小叔,你可莫要再說些汙言穢語了,你就是不顧及我的名聲,也要顧及你自己的名聲啊!”
齊子賢惱火地道:“名聲?我如今被你害到這步田地,你都沒個說法,嘴上倒是知道顧及我的名聲?容枝枝,你當真是虛偽!”
覃氏這會兒也是青著臉,看著容枝枝道:“容氏,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當真是你叫姜老先生將賢哥兒趕出學堂的?”
容枝枝忙是道:“婆母,沒有的事,婆母,小叔,此事待賞花宴之後再說可好?”
齊子賢:“你做夢!你是見著夫人們都在,怕壞了你的名譽,才想宴會結束後再說嗎?”
“我告訴你,不可能!我齊子賢絕不會平白嚥下這口氣,全了你的臉面!”
覃氏黑著臉道:“我的賢哥兒從小就聰明伶俐,若不是容氏你從中作梗,怎會被趕出學堂?”
“照我說,怕是一開始,姜老先生本就看上了我兒,想要我兒做學生,你不過是想給你自己臉上增光,順勢應承了下來,再假作都是你的功勞,騙了我家。”
“如今便是與我家生出了一點齟齬,才挾恩相報,叫姜先生看在你當年恩情的份上,把我兒趕出來!”
容枝枝當真是有些佩服覃氏胡編亂造的本事。
這樣的胡話,覃氏都能想得出來,也不想想在自己親自去之前,齊家當年求見姜老先生,是人都沒見到。
為了抬舉她的寶貝兒子,覃氏也是什麼離譜的罪責,都敢往自己的身上甩。
這事兒要是坐實了,外頭必是會說自己虛偽又惡毒,而齊子賢則是可憐又有才學。
那些個夫人、貴女們,對視了一眼。
有的貴女忍不住低聲道:“竟是如此嗎?難怪容氏的名聲這樣好了,原來都是演的?”
“沽名釣譽了這些年,倒是今日被人給戳穿了。”
“想想也是啊,姜先生要收學生,想來都是要看天資的,哪裡會只看一介婦人臉面!”
說話的人當中,不乏因著嫉妒容枝枝多年的好名聲,故意落井下石的。
齊子賢聽了這樣的話,更是得意洋洋,他也覺得母親說得對,姜老先生定是早就看上了自己!
他仰著頭道:“容氏,你的真面目,今日已是被看穿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還不立刻與我去書院,好好同姜先生說道一番,保證不再害我。”
容枝枝白著臉道:“絕無此事,我當真什麼也沒做!”
想來……
朝夕她們已經快過來了吧?
果然。
就在這個時候,李嬤嬤拿著幾封信件,急匆匆地過來,對著覃氏道:“夫人,當真是世子夫人在暗害四公子!”
“方才那朝夕鬼鬼祟祟地離開,回到了世子夫人的蘭苑,便著急忙慌地把這幾封信拿出來要燒掉!”
“虧得老奴眼明手快,忙是搶了過來,拿來給您,朝夕還一路追了過來,想搶回去呢!”
覃氏忙是問道:“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