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
南邊,沈肆跟蘇夏看著盛開的野花,聞著淡淡的香味,均都沉默著。
那種純粹的安寧很難得。
不知道是蘇夏先踮起腳尖,還是沈肆先彎了腰背低頭,四片唇碰到一起,空氣一下子點燃。
他們在花香裡閉著雙眼擁|吻彼此,分開,又纏上去,難捨難分。
回去的時候,早餐已經擺在桌上。
和蘇長洺一樣,楚成遠也忌憚沈肆,他活到這個歲數,明裡暗裡都做到八分水平,不會刻意套近乎,溜鬚拍馬,而是保持剛剛好的距離。
因為楚成遠知道,他是舅舅,如果放低姿態,等於將蘇夏的位置往下拉了。
這麼一來,沈肆只會釋放低氣壓。
楚成遠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跟冰山待一塊兒,這次也是不得已,他不想再被冰凌刺成馬蜂窩。
“小夏,我跟你舅媽打算去草原住幾年,”楚成遠說,“下個月就動身。”
陳玉嚥下嘴裡的食物,這才開口,“那裡空氣好,藍天白雲,視野開闊,能讓人平靜下來,有更多的思考。”
“還思考呢,”楚成遠當面戳穿,不留情面,“楚太太,你就是想體驗一把風吹草低見牛羊。”
雖然看似是嘴上不饒人,不懂體貼,而那聲楚太太卻是真情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