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來煩他,蘇清詞不動,裴景臣就像伺候幼兒園小寶寶似的,把他胳膊抬高,把體溫計夾在腋下。蘇清詞等他前腳走,後腳就把體溫計扔了。“啪”一聲,水銀碎一地。
裴景臣回頭道:“我從網上批發了一箱,你隨便扔。”
蘇清詞氣的想笑:“……”
裴景臣一本正經的說:“不夠的話我投資個藥廠,每天生產幾萬支體溫計給你摔著玩。”
蘇清詞:“裴景臣,你有完沒完?!”
裴景臣展顏微笑:“沒完。”然後人畜無害語重心長的說,“該吃藥了。”
蘇清詞:“……”
蘇清詞狠瞪他:“滾!”
“你吃完藥我就滾。”裴景臣邊說邊理了理西裝領帶,“下午一點半我會滾回來,請注意查收。”
蘇清詞:“……”
蘇清詞從前覺得自己最難纏,沒想到裴景臣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蘇清詞也在裴景臣出門後刪除他錄入的指紋資訊,然後裴景臣給他打電話“威脅”叫保安。蘇清詞氣樂了,讓他搞清楚誰是業主,你憑啥叫保安?然後保安嗚嗚泱泱的來了。
蘇清詞氣急,質問保安隊長是不是不想幹了,他早說過不讓裴景臣進小區!保安隊長滿臉無辜的說裴景臣也是業主啊,哪能不讓“上帝”回家?蘇清詞當場懵了,善解人意的保安隊長指著遠處一棟別墅說裴先生昨天剛過的戶。
蘇清詞:“???”
如今的裴景臣不僅能光明正大的進小區,還能假公濟私使喚保安以“蘇老師重病可能暈死在屋裡了趕緊破門”為由,理直氣壯地登堂入室。當然他們還不至於私闖民宅,但一群人在外面嗚嗷嗚嗷的喊“蘇老師”,跟哭墳似的也有夠擾民。
很好很好,算你狠。曾經作為蘇清詞武器的安保大隊,現在分分鐘叛變,跟裴景臣沆瀣一氣。蘇清詞自我寬慰,打不過就擺爛,愛咋咋地。
這天吃過早飯,吳慮來了,閒聊幾句之後,裴景臣端來藥片和溫水給蘇清詞。蘇清詞冷眼看他,不動,裴景臣也不催,只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還想我餵你?”
怎麼個喂法,懂得都懂。這幾天吃藥都是被裴景臣以特殊的方法強迫的,有時蘇清詞真想吐給他看,可是吐不出來,再說嘔吐的感覺也怪難受的,單純為了跟裴景臣賭氣而讓自己眼淚鼻涕一大把狂嘔,不值當,也很醜。
裴景臣之所以說的這麼小聲,隱隱含著警告的意味,畢竟房子裡不止他們倆,還多個吳慮,蘇清詞毫不懷疑裴景臣能當著吳慮的面給自己喂藥。
就上床來說,裴景臣相當靦腆和保守,在外從不亂來,有旁人在就更不會做親密舉動。後者蘇清詞倒也理解,公共場合麼,尊重你我他,要膩歪回家膩歪,別辣路人的眼睛。但前者難免有點遺憾了,野戰的刺激感遠遠超過家裡的陽臺,蘇清詞曾嘗試過在車裡勾搭裴景臣,可惜這人太正派,屢戰屢敗。
蘇清詞想的有點遠,但他忽然想跟裴景臣較勁,誰怕誰,有種就當著吳慮的面來個法式?
不過裴景臣現在變化太多,沒準真能豁出去,還是別冒險了。
蘇清詞拿過藥片吃了,裴景臣勾唇一笑,溫潤的面孔展露出幾分惑人的魅。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