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在,想幹嘛就幹嘛,不想幹嘛也沒人督促,餓了就吃點方便速食的東西,困了就隨時隨地睡一覺。這日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蘇清詞翻個身,繼續打盹兒。
裴景臣原本計劃的三天回出了意外,他需得在紐約多逗留兩天,然後再去法國一週。
蘇清詞看眼手機,本想已閱不回,但那樣裴景臣肯定會打電話過來,於是懶洋洋的發了個“。”過去。發完蘇清詞才意識到,這不是拿裴景臣當初對付自己的手段還治其人之身嗎?看起來就像幼稚的報復,他可不想產生這種誤會,便在句號下面補充一句話:[知道了,我很好。]
裴景臣:[早飯吃的什麼?]
蘇清詞:[三明治。]
裴景臣:[午飯呢?]
蘇清詞腦子裡想著泡麵,手下靈魂出竅打字:[牛肉麵。]
紅燒牛肉麵,沒毛病啊!
裴總髮來一個大拇指,又發來一個吃飽飽的表情包。
傍晚,蘇清詞手提電腦沒電了,充電線還找不到,只好去書房翻找備用的。
書房始終被閒置,多虧裴景臣搬進來才物盡其用。蘇清詞推門進去,書桌和書櫃都被整理的很乾淨,他拉開抽屜找充電線,卻猝不及防有兩張畫闖入視線。
一張是素描,畫的是裴景臣的肖像。
蘇清詞有點懵了,心說哪來的落網之魚?然後再一看,發現這畫粗製濫造,絕對不是他畫的。難不成是裴景臣畫的?自己畫自己?
不,裴景臣只畫過火柴人。
蘇清詞再看另一張畫,映入眼簾的那一刻,塵封的心臟激盪起層層漣漪。
早以焚燬的《太陽花》,又以紙質的形式活靈活現的拿在手裡。
看得出來,畫家已經盡力去模仿了。
何必呢!
蘇清詞笑他痴。
自己已經從那焚燬的十年走出來了,由衷的希望裴景臣也能走出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蘇清詞找到充電線,但電腦打不開,估計是壞了。無奈,只好在第二天去修,裡面沒啥重要東西,蘇清詞跟店員說能修好就修,不能就算了。
店員如他所願,很遺憾的告訴他修不好了。蘇清詞想起這臺電腦用了七八年,配置低記憶體小,開個機都卡的你懷疑人生,以他的生活水平就是件早該扔掉的老古董,偏偏蘇清詞還堅持用著,因為裡面存了太多他跟裴景臣的照片。
店員說硬碟可以拆下來,記憶體的東西不會丟失。蘇清詞搖搖頭,說算了。
本來也是要刪的,沒關係。
從專賣店出來,臨近七月份的日頭火辣辣的曬人,蘇清詞買了支甜筒,站在路邊吃的享受,突然聽見有人叫他,回頭一看,香草牛奶冰淇淋的味道在唇舌間犯了膩。
沐遙確定自己沒看錯,注意到蘇清詞手裡兩塊一支的甜筒,心想他居然會吃這麼接地氣的食物。印象中,蘇清詞豪門少爺的架子主要體現在穿衣和座駕,在吃的方面上很平民化。上學的時候,他撞見過幾次蘇清詞跟裴景臣在路邊攤吃早餐,他給裴景臣剝雞蛋,裴景臣給他豆漿裡添一勺糖。
後來沐遙跟蘇清詞說,那家早餐攤是他家親戚開的,當然是假的,但還是把小肚雞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