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抄起拳頭砸在閔公子臉上!
“啊!”
閔公子殺豬似的嚎叫,對方身材勁瘦單薄,又赤手空拳,他當然敢還手,可才揮出一拳,就被對方摁在地上揍了十拳。
整個大廳都亂了起來,經理匆匆忙忙過來拉架,一起玩的朋友躲得老遠,沒人想惹禍上身。
蘇清詞的拳頭如疾風驟雨,不顧一切的毆打閔公子。他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有多面無全非,在所有人看來,他現在就跟發了狂犬病的惡犬沒兩樣,是精神病和心理變態的結合體。
可是蘇清詞顧不得了。
他平生最恨最恐懼的一句話,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這個姓閔的混蛋居然拿他跟蘇格相提並論?!
“別打了別打了!”經理本以為要使出吃奶的力氣才能拉動蘇清詞,沒想到一拽就起來了,遠比自己想象的弱不禁風。
張浩南突然驚叫:“血!快報警啊不是,叫救護車!”
經理猝不及防,眼睜睜看著蘇清詞弓著背咳嗽起來,竟大口大口的吐血!
閔公子整個傻了,心說他雖然還手了但根本沒打到蘇清詞,這是幹啥啊,碰瓷呢?
經理和閔公子亂作一團,一個怕攤上事,一個怕攤上大事,趕緊扶著蘇清詞坐下,驚慌失措的問他到底咋了。
蘇清詞把他們推開,自己躲進了衛生間。門被敲的哐哐響,經理的呼喊聲透著哭腔,蘇清詞回了句沒事,別號喪似的,捧起清水漱口。
冷靜過後方知衝動是魔鬼。可他恨那句話,蘇格是蘇格,就算是親爹,也不代表他會繼承他的惡魔之血。
他也恐懼這句話,尤其是怕有人當著裴景臣的面說。
蘇清詞攥緊雙拳。
不是的,他不是控制狂,雖然有佔有慾,但恪守一線,並未做出太過分的事。
他不是心理變態,從未想過把裴景臣做成提線木偶。不一樣的,他跟蘇格不一樣!他恨蘇格,恨不得他下地獄永不超生!他永永遠遠也不要做蘇格那樣的人,絕對不要!
救護車很快到了,把乾乾淨淨的蘇清詞和鼻青臉腫的閔公子一起帶走。
蘇清詞在衛生間處理好了自己,也不吐血了,跟腫成豬頭的閔公子比起來,還是後者更慘不忍睹。
到醫院急診,蘇清詞坐在床上說:“我沒事,可以走了。”
醫生說吐血不能忽視,消化道出血是大問題,蘇清詞無奈說:“我有特發性肺動脈高壓。”
醫生眼睛頓時瞪溜圓,這下更不允許蘇清詞亂跑了,各種化驗單檢查單,從晚上弄到凌晨,醫生看著檢查結果,肺都快氣炸了:“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折騰,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啊!!”
這個醫生說話難聽,但蘇清詞並不討厭他,所以很客氣很有耐心的拒絕入院。
醫生差點噴火,聲色俱厲的把蘇清詞訓成了孫子,蘇清詞只是笑笑:“要籤拒絕治療的承諾書嗎,在哪兒籤,借我支筆。”
上流圈子玩的花,打架鬥毆是最低檔次的,大家都預設不報警,私下調解,所以蘇清詞沒有麻煩。況且張浩南都是皮外傷,而且張浩南很心虛,十分害怕被蘇清詞反過來碰瓷,寧可吃啞巴虧了,離遠點,惹不起。
蘇清詞留觀察室觀察一天。左邊病床是失戀喝藥的小姑娘,洗完胃之後一直在哭,陪床的爸媽又氣又心疼,嘴上罵罵咧咧,卻一個幫她看著輸液進度,一個幫她掖被子。右邊病床是腿摔骨折的小夥子,舉著厚重的石膏嬉皮笑臉,陪床的朋友說他讓你嘚瑟,現在樂極生悲了吧。
有護士路過,狐疑的問:“你的陪護呢?”
蘇清詞:“沒有。”
護士:“爸媽、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朋友同事、物件,一個人在急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