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害怕我責怪荔枝,趁我還沒開口,就急著說道:“媽媽!是那個男孩故意找茬,怪不得荔枝。”
兩個孩子的脾氣我是瞭解的,如果不是對方欺負了他們,他們是不會主動惹事端的。
而且範露跟我只字未提這件事,可見已經都解決了。
我揉了揉他們兩個的腦袋,溫柔笑道:“媽媽不怪荔枝,咱們不欺負人,但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咱們。”
荔枝和小杰懂事點頭,跑向一旁去玩。
我坐在草地上,開始琢磨範露要結婚的事。
她和陶冬交往也一年多了,兩人的感情很穩定,陶冬性格老實也認幹,高落衡很看好他,一直讓他擔任總店的店長,並且在公司給了他原始股份。
二人事業穩定下來了,考慮結婚也是理所當然。不過範露沒主動跟我提,總讓我心裡不踏實。
週一晚上,我去學校接荔枝和小杰放學,特意等了等範露,約她一起吃了個晚飯。
吃飯時,我坦白問道:“我聽荔枝說,你向校長請了婚假?你和陶冬準備結婚了?”
範露愣了一下,無語地看向一旁遊樂區的荔枝。
她吐槽道:“我怎麼感覺你在我身邊放了個小喇叭?”
“別轉移話題!”我故作嚴肅地質問:“都定好了日子,怎麼不告訴我呢?”
範露輕嘆了口氣,“日子是定了,結不結還另說呢!”
我皺眉不解:“什麼意思?”
提起這件事,範露就一臉愁容。
“我和陶冬本來計劃著下個月初領證的,但因為房子的事一直沒談攏。”
範露和陶冬在海市工作,結婚了自然也要定居海市。範露的父母怕女兒住別人的房子沒底氣,就想在海市給範露付首付買一套房,不然就給他們小兩口一筆錢,讓陶冬在房產證上加上範露的名字。
這事還沒告訴陶冬,範露自己就先給否了。
範露家境不差,但海市的房價對於她的家庭來說也不是小數目。
範露苦大愁深地說道:“其實我根本不介意房子的事,但我也理解我爸媽的苦心。只是海市一套房子首付就要二三百萬,幾乎掏空了他們的存款,之後我每月負擔貸款的壓力也很大。”
範露只是個小學老師,每個月到手工資不到三萬塊,扣掉房貸吃喝都要節儉,她又和我一樣自尊心很強,自然不願意讓陶冬再出錢來養她。
而至於加名字的提議,範露也張不開口。
“陶冬那套房子是他爸媽之前全款買的,現在市值小一千萬,讓人家加我的名字,這不明擺我在佔便宜嘛!”
而且範露也實在不想自己結個婚把爸媽的養老錢都掏空。
範露沮喪地跟我抱怨:“晴晴,我突然好羨慕你和高總啊!你們根本不需要為這種事頭疼。”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確實我也沒經過這種困擾。對比之下,當初我和陳易結婚時,我爸直接全款送我一套婚房,我簡直是開局贏家。
如今和高落衡結婚,婆婆又是大手一揮送了棟別墅,這看起來更像是在範露面前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