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仗著自己有孩子這個籌碼,直接跟她談起條件。
“之前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留下孩子就還我自由。現在我要回國。”
聽聞我要回國,鄺小敏皺了下眉頭。
她眯眼打量我:“你急著回國,不會是對高落衡還不死心吧?”
時隔數月,一提起高落衡,我還是不免心臟緊縮。
我故作冷淡道:“我回國是因為我的孩子們還在國內。還有,我要親眼看著高達被繩之以法。”
我的理由讓鄺小敏滿意,她爽快答應下來:“我可以讓你回國,不過是我跟著你一起。”
這我倒無所謂,也早就料到她不會讓我脫離她的視線。
我們達成一致,鄺小敏當天就訂好了機票。
次日下午,我和鄺小敏踏上航班飛回國內,我在飛機上閉目養神,心情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從掉入圈套運送貨物以來,整整八個多月的時間我都在歐洲,對孩子們的思念也已經按捺不住。
在歐洲的這段時間,我一直覺得自己像沒有根的浮萍,總覺得不踏實。
直到飛機穿透雲層,飛到國內境域,我才漸漸有了歸屬感。
只是為了不在高達面前暴露身份,我仍然是頂用著周雪的面具和身份,依舊偽裝我已經“身故”。
到達海市時,是國內第二天中午。
我和鄺小敏暫住在酒店,開了一間套房,她和我住在一起,也是為了方便盯緊我。
我此時心裡迫切地想要見孩子們一面,一放下行李就聯絡了範露。
聽到我回國,範露很是高興:“你能平安回來太好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現在還不方便,至少等到高達被逮捕之後。”我對範露沒有隱瞞,而且如今我還需要她配合我在孩子們面前演一場戲。
今天是週末,靳盼兒和孩子們都在範露家裡,我以夏晴同事的身份,和鄺小敏一起登門拜訪。
來到範露家,開門的人是範露。
雖然事先打過招呼,但是看到我這張陌生的臉,範露還是愣了一下。
我微微一笑:“露露,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範露熱淚盈眶,趁孩子們都在裡屋,她緊緊抱住了我。
“晴晴,看到你沒事,我真的太高興了。”
我拍了拍她的背,“我這個人命大著呢!哪會那麼容易就死掉。”
範露依依不捨地放開我,伸手摸向我的肚子,“這得有七八個月了吧?”
我笑著點頭,迫不及待地問道:“荔枝和小杰呢?”
“在屋裡,快進來。”
範露拉著我進去,看到我身後的鄺小敏,也是禮貌微笑了一下。
我坐在客廳,範露倒了杯水給我和鄺小敏,然後進去叫孩子們出來。
我手捧著水杯,卻遲遲沒喝,雙眼一直盯著房門。
很快,範露和靳盼兒帶著兩個孩子出來,看到小杰和荔枝那一刻,我慌忙地把水杯推到茶几上,當即站起身,眼眶一熱。
八個多月不見,這兩個孩子好像長了很多。
靳盼兒把他們照顧地很好,我也滿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