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吳老頭這麼快就求饒，更沒想到出現在這裡的人會是他。
高落衡皺了皺眉頭，有幾分不悅的問我：“你認識他？”
“嗯。”我老老實實的回答，“前兩天調查的時候去見過他，他是黑市裡的一名醫生，但手上也並不乾淨。”
高落衡冷哼一聲：“混跡黑市的人，本就沒有手上乾淨的。”
此時，小吳已經將樹下剛埋下的袋子挖了出來，拿到了我們面前。
高落衡冷聲吩咐：“開啟。”
小吳開啟袋子，從裡面拿出了一瓶藥：“老闆，這裡面正是藥劑。”
我特意看了一眼瓶子，這瓶子很新，上面的標籤已經被撕掉了，不確定是不是瑞光的半成品，但這藥一定有問題。
高落衡冷厲的目光看向吳老頭，質問道：“說！這藥哪裡來的？”
吳老頭緊抿著唇，不肯回答。
我心中冷哼，沒想到這個吳老頭還是個硬骨頭。
不過骨頭再硬，也總有軟肋。
高落衡衝小劉使了個眼色，小劉秒懂，隨即一手按著吳老頭，一手拿出了一把匕首，刀尖直接抵在吳老頭的大動脈。
吳老頭身體一顫，眼裡已經流露出恐懼。
小劉輕笑了一聲：“既然你不肯說，那留著你也沒什麼用。反正像你這樣無惡不作的醫生，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在意。哪怕是緬國的警方查到了我們頭上，反而還會感謝我們替他們除害。”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這一刀下去，扎穿了你的大動脈，血會噴湧出來，但你不會立刻死掉。你會一個人孤單的躺在這裡，看著自己的鮮血慢慢流乾淨……”
小劉這話說的格外滲人，手上拿著匕首的力道也在收緊。
剛要用力的抵上去，吳老頭就哭喊出了聲。
“別！我說，我說！”
在他求饒間，我看到順著他的褲腳有水滴落下。
我嫌棄地撇了撇嘴，這吳老頭膽子也太小了，居然被嚇尿了褲子。
小劉這才稍稍移開匕首，不耐煩地催促道：“快說！”
吳老頭額頭上冷汗直冒，顫抖的聲音交代著：“這藥是別人給我的，和我沒有關係。我也是因為黑市一年前的清剿行動，診所受到了影響，關門了很久，一度是入不敷出的狀態。我就想上黑市的內網找找私活，無意之間認識了一個人，問我接不接賣藥的活。利潤很高，而且難度小，只需要我把東西放在交易的地點就行。”
“我也是著急用錢，所以就答應了。這一年來，我一直做的很小心隱蔽，就是怕暴露。而且中間人還是黑總，我跟他原本就不合，我也是怕他知道我幫別人走貨嘲笑我。”
吳老頭低垂著頭，聽起來不像是在撒謊。
高落衡凝聲繼續問道：“這藥是怎麼到你手上的？把藥交給你的人是誰？”
吳老頭回憶著，喃喃道：“當時我剛答應賣藥不久，有一天早上起來開門時，就看到一個木箱子放在診所門口，裡面都是這種藥。”
我擰緊眉頭，看來對方很是小心，生怕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