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不掉女兒從伊甸回來時的慘狀,和身下兩個多月都沒有斷過的血。
芊朵兒回到房間就叫來了自己的人,一一吩咐下去調查黎奈瓦的行蹤。
而重新回到房間的塔琪蘭用公務來分散自己因為猜到黎奈瓦的到來而不寧的心。
她對黎奈瓦當然不會再有什麼愛情,只是那樣狠狠傷害過她的男人,她恨了十幾年的男人,在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之後又哪是那麼容易能做到雲淡風輕的。
大司府前院的宴會廳內,觥籌交錯。
利恪部上層社會的權貴們拖家帶口來到大司府,受大司府的邀請出席宴會,歡迎來自伊甸的尊貴客人。
後院,芊朵兒由貼身侍女伺候著用晚餐,身邊的瑪嬤稟報:
“大司今晚宴請的確實是伊甸彼斯家族的幾位術法師,為首的是彼斯家族掌權一脈的冕階術法師,叫黎奈瓦。
這位黎奈瓦是伊甸術法師公會總會的二執事。
他來了圖尤城之後才透露了身份,大司也是昨天才知道他來了,所以今晚的宴會辦得也很倉促。”
芊朵兒拿起精緻的石晶石奶茶杯,喝了一口濃郁的亞罕奶茶,放下後說:
“送幾個姿色好的過去,我要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來圖尤城。”
“是。”
等到宴會過去,大司吉統親自來到了母親的房間。芊朵兒已經洗了澡,換了睡袍。
在兒子的面前,她穿的十分保守。
但她保養得宜的身材在保守的睡袍下仍難掩前凸後翹,若不是在她面前的是自己的親兒子,換個定力不佳的男人恐怕這時候會被迷得找不到北。
吉統一身濃濃的酒氣,侍女送上醒酒湯,他拿起來一飲而盡。
把空碗交給侍女,吉統抬了下手,屋內的侍從們立刻安靜地退了下去。
吉統的臉上不見宴會時的舒朗直率,佈滿了深思,開口就說:
“母親,剛才的宴會上,伊甸的術法師說他們想與我圖尤城的術法師交流,特別點了塔琪蘭。”
芊朵兒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你認為,伊甸人會突然對我們迪羅特人如此優待?會願意主動與我們做交流?”
吉統看著母親那雙明顯不打算在他面前遮掩的、盈滿了怒火和嘲諷的雙眸,直接問出:
“害了塔琪蘭的術法師,是誰?”
芊朵兒挑眉:“你怎麼知道是術法師?”
吉統這時候卻陡然一個放鬆地往後一靠,說:“我的妹妹我瞭解。
能讓她心動的,只會是比她更出色的術法師。”
芊朵兒跟著笑了:“那個帝瑪塔男人可不是術法師。”
吉統不屑地說:“伊甸的男人一個個弱得如羔羊,他們無法在體魄上讓塔琪蘭心動,只有這裡。”
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吉統從來沒有追查、過問過害了妹妹的男人是誰。不問,是不想讓妹妹再受到二次傷害,卻不表示他會忘記。
吉統和塔琪蘭的關係本來就很親密,而塔琪蘭術法師的身份同樣也是他能坐穩大司位置的重要籌碼之一。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吉統都有責任保護好他唯一的妹妹。
芊朵兒妖媚的雙眸帶笑的彎了彎,說出的話卻是:
“是誰你不要插手,利恪部該怎麼招待伊甸的術法師就怎麼招待。
我們的塔琪蘭有她自己的男人疼。
她一向厭惡伊甸人,交流就免了,你就這麼回過去。
誰不知道,我們的塔琪蘭是威尼大部最有資本任性的庫倫格吉。”
吉統對自己的母親一向信服,母親不讓他插手自然有母親的用意,他點點頭,說:
“那就交給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