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漸起,刺旗鎮旁小酒鋪依舊人來人往,很快一隊人馬出現在前方,來人只看到那些馬上都是些軍漢模樣的人,清一水的黑色著裝,又是蒙著面,渾身上下透著一種不好惹的氣勢,那人一下勒住馬飛身下來,拿著刀柄用力敲了敲有些脆弱不堪的木桌子,木屑掉了一地,裡面的掌櫃和小二著急迎出來,生怕得罪了不知道哪條道上的好漢,連忙堆著笑小心翼翼得招呼著,那漢子從懷裡掏出幾兩碎銀子,說道:“把好酒挪幾瓶出來,哥幾個帶著路上喝。”
小二接過銀子,趕忙朝著裡面去拿平日裡不曾售賣的“私酒”遞了出來給了軍漢,一口一個大人喊著,那漢子被他喊的舒服了,又是扔出幾兩銀子,兩個定睛一看,嚯,這些銀子夠他們三個月不做生意,天天打擺了。
又是一陣喧囂,一行人就這樣風風火火進了刺旗鎮,本來城樓上的軍官想攔著,但他看到腰帶上的記號,立刻下令迅速開啟城門讓他們一行人透過。
他們進城也不下馬,朝著東邊三道直奔東城門,刺旗鎮的人們多少年沒見到過這樣的軍隊出現在城中,老百姓們一路看著他們出了城門,這裡早就是梁燕國境,這樣的軍隊也是很久沒見到了。
“還有多少距離?”馬隊又恢復了緊張氣氛,“回三殿下,還有一百多里,就到了蘇陽城。”
“好,通知下去,這幾日加緊戒備。”
“是!”馬隊又被分成了三列小隊,從前面的岔路口各自分散,留下中間三四人,往蘇陽城奔去,一路上風沙又起,目光所及之處一片荒蕪,雖說這裡已經被梁燕實際接管多年,但政權並未完全滲透這裡,南晉人還在暗中騷動,簫元亨就是接到邊城異動才挑了一列親兵出門,查探實際軍情。
一路過來,南晉人確實在蠢蠢欲動,而且他心裡有個預感,那隊消失在元州的兵丁,似乎在這裡有了些蹤跡,腦海裡過著這幾天看到的景象,一路上他總是發現有大規模軍隊移動的痕跡,到了刺旗鎮,移動痕跡又神奇消失了。
“我們今晚駐紮在蘇陽城,對了,你們準備幾隻鴿子聯絡上南晉鳳儀城裡的夜縷羅,看李行胥他們有什麼異動。”
幾個親兵領命,一隊人在蘇陽城前減緩了速度,城門軍官見到是自家三殿下,立馬開啟了城門讓他們進來,又是心急火燎從樓上跑了下來,簫元亨只是抬了抬手,低聲說著:“我們只是路過,你不要驚慌,做你自己的事情。”
軍官連連點頭,行禮之後就忙著自己的事情了,“找間客棧,我們住下。”
“是!”
一行人換了裝束,到了蘇陽城裡最大的龍福客棧,這蘇陽城在兩國邊境之間,簫元亨想著沒準能在這兒,能問到一些動向。
“店家,給我們找幾間上房。”掌櫃點頭,讓夥計引這幾位貴客上樓,一到房間,夥計立馬關上門行了禮,“殿下,你們可算來了。”
“怎麼了?”原來這龍福客棧竟是夜縷羅其中一個據點,“鳳儀城裡來報,溧陽酒坊,玉如意的人都在林其之手上,老宋讓我來問,殿下如何打算?”
“越姑娘在嗎?”簫元亨問著,暗軍夥計回了句,“都在,都在,以越姑娘的本事,沒人能傷得了她,但是他們似乎打算跟林其之合作,扳倒李行胥,屬下接到不知道如何處理,所幸殿下來了。”
簫元亨細細思索了下,“鴿子呢?”
“已經找來了,就在樓下等著殿下吩咐。”
“把一些真假情報混著發出去,鳳儀的事稍後再議。”
眾人聽令之後,都退下,簫元亨開始著手佈局鳳儀的事情,剛落定一會兒,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那人直接推門而入,氣鼓鼓坐在簫元亨面前,簫元亨一臉又是好笑心裡生氣地看著眼前這個妹子。
“哥,你又不帶我!”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