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誇張的成分,但相差的也不太多。”
是啊,李行胥的腦子是好,在元州的時候就在客棧那邊一眼,第二晚就跑到房頂上來找我,那時候我還只是個剛下山的江湖小白,此時此刻彼時彼刻盡不相同。
“在想什麼呢?”
“沒有,只是想起那天長公主懲罰門主,”我有意將話題往林星之身上引,“她,是該長個記性,不過也是可憐人。”
“說回李行胥吧,他在孝義皇后身邊長到了七歲,長公主正好要在朝政上發力,用一件工程圈住朝中要員們,你不如猜一猜是哪件?”
“我猜,是漕運嗎?”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就是在設立兩京的制度上,長公主上了摺子說現在的都城到底還是偏南了一些,麗都可以設為第二個京城,以防萬一,加上漕運建設錦上添花。”
“長公主的意思是要建兩個京城?”
“對,而且你也不問像她這樣的宗親按照南晉規矩是不能留在京裡的,她的封地在哪裡你知道嗎?”他停下來,任憑小舟飄在河道里,“長公主的封地,就是元州。”
“那太子母家還?太子難道不是皇后所出?”
“太子母家姓趙,孝義皇后不姓趙,但據說現任皇帝繼位之前有一任原配,那個就是太子生身母親,陛下很愛她,可惜早在天演宮變前五年,她病死了。”
腦子裡過著他跟我說這一切,當今太子的生母病死,太子生母一家卻掌握在元州實際兵權?而且長公主的封地居然也是在元州,我能感覺出來,這背後有一雙大手在推著所有人不知道走向何處的力量,河面上一陣冷風吹來,讓人心底冒著寒氣。
“我想你應該知道了吧?長公主原本是要回元州安逸過一輩子的,不過也不一定,這樣聰明的女兒留下來,憲王還是費了不少心思。”
“憲王又是誰?”這一晚上的皇家秘史聽得我睡意全無,只想聽到接下去如何發展。
“看不出你還挺八卦的。”
“將死之人,聽到你與我講的這些也只會帶進黃土裡,我,能否求公子一件事?”
“你的身後事,我自會為你打理,無須擔心。”
“公子還真的瞭解我的心思,”心想,這人也太口無遮攔,聽上去料理身後事這句話,倒像是辦喜事,不過對他們來說只是死了個無關緊要的棋子。
“還要不要聽我講?”
我立刻坐穩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憲王就是先皇,天演宮變之後陛下頒佈一道旨意,說是天不假年,先皇重病發了癔症,將皇位託付於他,便把先皇的名號改成了憲王,陛下登基之後,就把憲王的一切都給抹去了,說是有損皇家顏面,兄長得了癔症之事不便說與人前,所以史官們改了稱位,成了憲王,當然這是我聽到版本。”
“宮裡公子安排了人進去?”
“不是說了嗎,為了皇商這一個名頭,好讓我在江湖中行走圖個方便。”
“可公子已然是天下第一了,我在麗都時就已經聽說,元州比武大會,公子大出風頭,奪了天下第一的名號。”
“天下第一,哈哈,要不是李行胥他們見事情不對調轉槍頭瞄著突然到來的梁燕三皇子,我還不拿不到這天下第一呢!說起來,還是真是要謝謝那位三皇子。”
“要是她也在,他們聯起手來,只怕一百個我也不夠打的。”
“她?哪個她?公子起初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與那人特別像?”
“還真是,你與她,雖然樣貌不同,有些行事做派很像,尤其氣質,更像,所以入選那日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她,三番兩次試下來,你果然不是。”
“李行胥,五年前如何死去的?”見話題又扯遠了,趕緊把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