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風寒,你們怎麼照顧的?!”
藍景跪在地連連說到:“奴婢死罪,公主那日淋著大雨走到山上,說是要為陛下與南晉子民們祈福,是奴婢的錯!”
“哦?”眼前的南晉皇帝還是一臉心疼,“孚兒,說了多少次,一家人不必如此。”
“陛下身系天下,我們這些做臣子的理應儘自己的本分,您在道觀修行多年,自然比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道行更深一些,孚兒愚鈍只好用這種辦法以示誠心,請陛下不要責怪他們。”
這一頓福澤深厚的吹噓自然把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那位陛下倒也微微一笑,“起來吧,隨朕進來。”
一行人紛紛起身,李宴符自然隨著陛下走了正門進去,臉上劃過一絲笑容,這些年早就習慣如此做派,她的這位皇伯父自命不凡,最近聽說還迷上了長生不老之術,道觀四周飄來的檀香味到處掛著的各類經幡還有道童們端著各類貢品到前面大殿去,當初皇帝以一千兩黃金尋遍天下堪輿之人,沒想到當初跟在她身邊的嶽山倒是精於此道的高手,而當初的李宴符為了復仇,將嶽山會此術之事透露給了皇帝,皇帝大喜,命人請走嶽山,三個月之後這道觀修成,不過嶽山也失蹤了。
之後李宴符悄悄命人去查嶽山訊息,得到的訊息就是嶽山先生在修完道觀三天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沒人知道此人行蹤,又是張貼告示又在江湖上發著通令,找到此人必有兩千黃金的重賞,一晃眼十年過去,這人如同人間蒸發一般,不知所蹤。
藍景安慰她,“嶽山先生是高人,想必不會與殿下您計較。”
“藍景,我對她,是有虧欠的,可是復仇大計未完,心頭重擔不卸我難以釋懷,等到這一切完成之後,要我死在她面前也是心甘情願,畢竟,她對我盡心盡力。”
想到嶽山先生被皇帝請走的那一天,那雙眼神裡透著失望與冰涼,李宴符有時候還會從夢裡夢見,嶽山的眼神。
只是走到這一步,她必須能用上身邊一切能用上的,哪怕是獻出重要的也在所不惜,對嶽山的利用是真,虧欠也是真的。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一處涼亭,這處景色極好,遠處的魚峰山與瑤江在此處盡收眼底,煙波浩渺,群山疊翠,因南晉京城靠近南邊,因此這山的冬色並不蒼涼,還是一片墨綠。
“孚兒,這景色如何?”宮人與道童們將一切奉上,一陣忙亂過後,連藍景都退到了遠處,兩位貴人這時候說要事,旁人不好打擾。
“回陛下的話,自然是極好的,這裡風光一覽無餘,美景都在手中,讓人心曠神怡。”李宴符臉上掛著笑容,語氣裡滿是恭維。
“沒把君泊帶回來?”陛下面上溫和,話鋒急轉,“他過得如何?”
“君泊他早死了,陛下您忘了嗎?五年前就沒了。”李宴符輕咳一聲,“這孩子走的時候還不到二十.......”語氣裡滿是做母親的不捨。
“孚兒,有些事你知朕知就算了,這裡又沒人,跟朕說實話這麼難?”
“回陛下的話,臣不敢欺瞞,實在不知道陛下您的意思?”李宴符對答如流。
“孚兒,君泊是真的沒了嗎?”他又重複一遍:“他真的回不來了?”
“五年前就死了,臣雖遺憾,難拗天命,這孩子命不好,只能抱憾離世。”
這話裡話外都指著陛下當初趁著她虛弱搶走她的兒子,一切都是皇后的過錯,才導致李君泊早早“離世。”
陛下也沒有回答,“這麼多年,孚兒倒是讓朝堂上下人心歸順,這一點太子送來的摺子裡說起過元州的事情,有些朕不大明白。”
“陛下請問。”
“元州大火這件事,你怎麼看?”陛下拿起放在一旁的魚食喂起了魚,原本寧靜的池子突然熱鬧起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