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她說了多少遍,李宴符不是一般人!”林其之此時倒是有些暗恨,“每次都這樣。”
“門主也是擔心您。”
“你去好好跟她院裡的人說,別讓她餓死了。”林其之使了個眼色,小廝明白這時候他該走了,“公子,每晚這時候我都會溜進來看您一眼,院裡您別擔心。”
之後地牢又恢復了平靜,林其之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的卻是素錦,他一直覺得,這素錦身上有他想知道的東西,多次試探對方明顯有所準備,尤其這眼神,雖然柔和,但總覺得這柔和的背後掩藏著鋒芒,而且有些像她。
自從她到了麗都,林其之一直關注這酒坊這邊的動向,這妮子三日才能看見一回,而且每次都是留不久,上次想要跟蹤她,卻是被她發現,還有一次在小巷裡相逢,纏鬥一番,自己竟落在下風,那時候暗自慶幸,在元州將一切給揭破,發現總兵府真相及時透露給了客棧的人,那晚在總兵府大火,他躲在誰都沒發現的地方注視眼前的一切,那兩刀還真是狠,不過到底是姑娘家心軟,沒下死手,自己也沒能用這把刀殺了李行胥。
這次長公主來,事先也收到了情報,京裡的那位紫雲道人只是讓他們好好招呼著,可他明白這個“好好招呼”的意思是讓他藉機殺了她,還有也知道李行胥在自己手裡,京裡那邊再三說不得對李行胥無禮,儘管李行胥再三找上門來,自己實在不願錯過這個能歐扳倒他們的機會,只是李行胥和素錦之間似乎是有點什麼,但每次看到素錦的反應好像感覺他們又不認識,每次能躲則躲,唯恐避之不及,這次就讓他們待在一處,總有蛛絲馬跡可以發現的。
眼前似乎又閃出素錦的樣貌,跟那一位重合在一起,“還是不對。”
轉眼到了天亮,我在梳妝檯邊做了一整夜,給自己挽了個髮髻,插上了河陽留下的絨花,臉上淡淡的妝容,換上了月牙色的襖子配上絳紫的百褶裙,圍上斗篷就出門了,他們兩個已經坐在院子裡喝茶了,我心想,這兩人倒是把這兒當做落雁樓了?
不過也是麻煩,多了兩雙眼睛看著我,等於是在下個月二十七之前我恐怕都沒辦法跟外面聯絡,蓮笙的身份已經明面,而我還是不能在所有人面前暴露自己,而且,林其之他們出來也會注意到這院子的情況,等於說無形之中多了幾重麻煩。
不過現在我權當沒看見這倆,向著李行胥行禮之後出門,身後聲音:“這麼著急?”
“公子說笑了,怒只是去看看東院情況,”心裡很急但是不能在樓裡其他人面前露出一點點情緒,“這樣,素錦姑娘,我同你一起吧。”
李行胥快速跟蓮笙換了眼神我看在眼裡,只能當做不知道,等他走在我前面,“姑娘,一起走吧?”
“不了,公子何等尊貴,在奴前面走就好。”我只是低頭沒給他回話的機會,誰要跟你一齊走,林家兄妹只是暫時出不來又不是沒人跟他們通報外面發生什麼事,這樣一走,不就說明我們之間早就相識?
來到這裡的日子雖然很短也接觸不到外界,可是在嬤嬤小廝們這幾天的談論,說是落雁樓的主人喜歡上了星月樓的姑娘,要待在這兒住到長公主生辰呢?據說還要跟著一起到京城,而且長公主也同意了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語這幾天直往我的耳朵裡灌著,只能說某人玩得一手好心計,明明已經到了絕處還能算計著前路,真是印證了那句“帝王家總是無情人多些。”
朝著東邊的院子走著,一路上不少下人都在看我們,李行胥旁若無人,而我低頭行走,這幅畫面特別像是被人挾持不得不做的感覺,大家紛紛注目又及時避開,等著我們走遠了才會議論,不過他們不知道我是能聽見的,又朝著東邊走廊走去,路過一處僻靜處,外面的人都在看守,那拱門上寫著“拙雲”兩字,院裡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