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聽到他說的這話我騰地一下從地上彈起,“不敢,公子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你剛剛舞的那套劍法真是驚世駭俗,看見我手上的樹枝在我歇招一瞬間便化的粉碎,“知道我為什麼會懷疑你嗎?”
“大概是我從第一次就得罪公子了吧?”腳踢著砂石,悶悶說到,他見我氣還沒消,“你其實很不錯,每次出招其實都沒用全力,已經是無人能敵,姑娘年歲也不大就有如此修為,是個人見到都會覺得奇怪,像你這般的最起碼已經常人五十年的功力了。”
“那又如何?江湖上不世出的高手多了去了,不是每個都會被落雁樓看得見吧?”
“可像你這樣的,樓裡肯定會知曉,但你出手次數不多,所以很難測到底細,你別忘了,我也是習武之人,一般人的武學境界有上限,譬如今晚和你交手的大內武士,可十娘你就憑著剛剛那一套劍法,絕對獨步武林,真是無人能及,要是被令儀看到剛剛那套劍法,只怕明早一起來你就得去見總兵大人,他定會細細詢問你的來歷。”李行胥語重心長的說起,“你擁有這般修為,不該屈居於客棧,我還是那句話,武林大會結束後,落雁樓隨時對你開放,我說話算話。”他從身後拿出酒,“這瓶子酒就當是我的賠禮道歉,之前的事,我不會再提及。”
我看著他改了以往做派,像是真心道歉,索性接過他遞來的酒直接往肚裡灌,瞬間酒意散至四肢百骸上於是就發了瘋一樣喊著:“李行胥,我實不知你到底怎麼想我,不如今天索性就說開了,第一,落雁樓我死都不會去,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會拿著利刃去刺傷別人,毫無顧忌別人心裡有多痛苦!第二,陰險狡詐之人我向來最討厭,你這種人除了算計還是算計,以為全天下都是壞人,我這樣的孤女,我的阿孃死了無人過問,我的師傅不知現在何處,我就活該受人欺負!”搖晃著身體,指著天上,“天道不公,命運坎坷,遇人不淑,難以自保,處處危機,還要遭人算計,李行胥,我倒想問問你究竟是怎麼樣的結果,如今,看我狼狽不堪你滿意嗎?”我舉著酒壺狠狠往地下一砸,“你說你是誠心邀我進落雁樓,看不清,你真是看不清.......”努力撐著身體不讓倒,眼裡越來越模糊,身在局中不可自拔,我衝他冷笑一聲跌跌撞撞回屋裡了,關上門,扶著門框緩緩坐在地上,月光穿透了雲照進房裡,靜靜落在地上,剛剛那一通,的確是我埋在心裡的話。
但不知能否騙過他,酒意控制在丹田裡,我很明白今晚他有如此舉動就是為了要拖住我,既然人家已經把刀遞到面前了還能不借用一下?這把刀名為真誠,看著他有些錯愕的神情,想必是也被我這樣的驚到了,再這麼下去,演技只怕要比武功還要嫻熟了,所有狀況都在客棧一一排演過,這個局就是為李行胥的猜忌而設計,落雁樓查到的夜綾羅也查到他們所在查的情報,他們從來沒想過這背後到底是什麼情況,南晉內鬥局勢越發明顯,這總兵府早在水深火熱裡泡著,再這麼下去,都不用夜綾羅動手,南晉就要自身瓦解了,到時候梁燕一統天下,這元州府的一切都要化為泡影。
我也不過是裡面的一顆棋子,背後的棋手們都在各自謀劃,“即便兩國現在還無恙,但從總兵府選擇從江湖人士中選擇高手已做兵將來看,兩國的平靜遲早會被打破,遲早兵戎相見,總兵府如此就是把整個南晉安危擔在身上,無疑是將風刀霜劍加在此身,南晉朝中的猜疑不會少,權力鬥爭也會顯化。”這是我在等所有人安靜之後照舊趕到客棧跟老宋分析,老宋聽完,“你繼續探聽,武林大會時你必然會上場,赤霞派已經在城西的安然客棧裡落腳了,這是他們在元州的據點,對了,你還要繼續爭取趙令儀對你的信任,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接下去到武林大會之後,你暫時不必兩邊跑來跑去,地圖已經送到了,若是再半夜離開,我怕流星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