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兄弟,我那時深受重傷,家師路過順便就救起在下,那時因學武拜師一事求了好久,家師才收在下為徒弟,除了指點武學,家師從來不喜說任何閒話。”說得句句實話,那人說:“也是,這身武功,想來是江湖高手脾氣怪,抱歉,不是說你師父脾氣怪。”
“我明白,江湖上叫得上名字高手的脾性總是傲氣,能理解,家師也是如此,她也是個不在意箇中細節的人。”我向著宴席上的眾人說起這件往事,過程的確是這個樣子,這門派來歷也確實不能在堂上說出,否則全完了。
這一番宴席下來,能長不少腦子,不過這一家人不像高門大戶淨搞些傾軋爭鬥,一家人的氛圍很是和樂,跟秦家比起來,還真是好,一家子人都好,之前看到情報上說著這位大人很愛自己的妻子與女兒,對府里人也是少有的客氣,一開始我還不信,但看著趙令儀被養得這麼好,想來也是真的,不得不佩服夜綾羅的滲透能力,只怕南晉上下早就被滲透成篩子了,真是無孔不入。
“姐姐,你知道嗎,今天要與你切磋的是大內的高手,你只用了沒幾招就把那人打得落花流水,你這身法比我當初遇到你的時候還要快。”趙令儀再回橫塘院的路上一臉興奮說起,我又被驚訝了一下,這丫頭的觀察倒是細緻,這幾個月下來,門派心法越來越熟稔,身法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快了,
“那一句怎麼形容來著,哦,姐姐如今的身法神鬼莫測,不要說一個高手,數十個高手在你面前都不在話下。”看著她比我高興還蹦蹦跳跳的樣子,心裡也是稍稍鬆了口氣,今晚還未過去,重頭戲還在後面,又想起晚上該如何出這院門,不知道那位高手會不會留在府上,這下子出去也是麻煩了,我這輕功雖然一日比一日好,可在高手面前必須要提起一百個心,否則稍有差錯,就難了。
“在想什麼呢?”許久未開口的李行胥看著我,“我感覺今天你一直心事重重。”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可能是累到了,”我只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之前還在跟令儀開玩笑說說總兵大人會不會要我耍套拳證明我有能力保護她,沒想到成真了。”
“你說你學武之前,深受重傷?怎麼受得傷?”李行胥接著問,我只好接著往下編:“天雨路滑,在山上跑的時候沒看見前面的懸崖,一頭栽了下去,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我師父屋子裡了。”
“是這樣,我還以為是逃婚呢?”我一下站住了,“逃婚?怎麼會?姐姐是因為逃婚?”趙令儀在旁直接問起,這丫頭只聽到逃婚兩字,就好奇地問著,李行胥看了眼我的反應,我此時心裡很亂,“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立刻換了表情,:“公子何須猜測,我沒有逃婚,也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的旁門左道訊息。”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怎麼就生氣了?”李行胥一直在觀察我的反應,幸好這點連客棧的人都不知道,心想這李行胥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玲瓏門的心法只在越衝之殺熾陽門的時候用過,見過的應該都死了,他怎麼會知道?難道是落雁樓也在梁燕開了?不會吧......
趙令儀也在看我的表情:“姐姐,姐姐?沒事吧?我是不是勾起你的傷心事了,李行胥,快跟十娘姐姐道歉!”這下子她也生氣了,“你每次都這樣試探姐姐,她身上並沒有什麼值得落雁樓注意的,姐姐心好,不會害令儀的,對吧?”我隨著她的話語點了點頭,“令儀,你先回去,我有事跟十娘說。”
“你們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我看著趙令儀問著李行胥,“你先回去吧,我與她有事商量。”李行胥的表情甚是嚴肅,趙令儀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說了幾句早點休息就先回橫塘院了,我站在小曲橋上看著李行胥,見他許久未曾開口,實在忍不住:“你要是沒什麼話好說,我就先回去了。”說罷轉身要走,李行胥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