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我不嫁,我不想嫁,女兒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枉做籌碼!”
“旦旦,阿孃也不想這樣,只是你父親硬要這樣做,說是能鞏固秦家利益,阿孃再不捨也得這麼做,你怪阿孃吧,是阿孃沒用。”
“阿孃!女兒再怎麼樣也不會認命,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屈服,鬆開我!”
我開始反抗,阿孃實在不忍心,讓家丁先出去,“阿孃你放了我吧!”我在地上拼命磕頭苦苦哀求,阿孃直接給我鬆了綁,說“旦旦,你從這邊後門出去,出去就不要再回來,阿孃就不同你一起離開了,總要有人來承擔的。”“阿旦謝過阿孃放過成全之恩。”我匆忙從地上起來,憑著平時偷偷溜出去的本事,並不費力跑向了後山,那裡的小廝今天全在瑞安閣不在後門,我就直接溜了出去,趁著晃晃夜色,就狂奔而去,沒想到這麼狼狽,哦對了,我叫秦旦,是巖州一富戶人家的三小姐,不過,我並非親生,是我那親生父母眼見是個女孩而且養不活直接把我賣給了現在的這家,明眼人看著我是三小姐,實則實在母親家的祖宅長大,小時候被養在欽州,這些年才搬回秦家,秦家人對我也是冷眼嘲諷的多,我阿孃一家對我也是不錯,只是礙於父親所以表面上也只能對我淡淡的,但也少不了埋怨和苦惱,母親的那些眼淚都在心裡,她也一直身體不好,這老三家的門戶,其實靠母親一力維持才有今天的風光,我逃往溧陽山的時候腦內閃過這些年的經歷,我既不能跟同堂的兄弟姐妹們一起去私塾上課,也不能跟家裡的任何人玩得很好,從小我就是那麼孤獨,以至於他們家想把我拿出去交換籌碼,阿孃拗不過,我只好拿出渾身解數去爭取,去拿會屬於自己的自由,從秦家逃出的那一刻開始,秦旦就已經死了。只是我該去那裡,天地茫茫,竟無我身安放之處,要不是被鍛煉出這樣的心智毅力,我怕是死在秦家多少回,“這雨這麼會越來越大” 好像是心裡埋藏了二十多年的大雨終於在今晚爆發了,我的臉上不知道淚水更多還是雨水更多,好像是沒完沒了的路,永無盡頭的天邊。
完全沒留意到前方是斷崖,正當我隱約聽見秦家人呼喊聲和火光持續逼近的時候,一個轉身,還沒來及喊出聲就重重的摔了下去,最後一眼看向斷崖邊好像有阿孃的身影,似乎在喊我,然後就閉上眼睛。聽到風在耳邊的呼聲.......再後來的事,就一點也不記得了
“喂?”
“喂?”
“誒呀,這人怎麼還不醒,喂?”“不是這藥沒效果?不會吧?我上次用這個藥沒問題啊?”
“喂,看樣子傷的不輕,沒一點武功,偏偏要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怎麼想的。”
我在這樣的呼喊聲醒來,看著旁邊的青衣女子和兩個童子,眼珠子轉了轉,但是怎麼都發不出聲音,隨著視線流轉,檀木的床架上掛著藥材,中間用了素布做了隔簾,上面還繡著歪歪扭扭的牧牛圖,遠處是一張放著各種書籍的桌子,上下紙張散落一地,在桌子旁邊有個楠木書架,上面斜插著幾隻殘荷,因是初秋,那窗臺上的菊花含苞待放,光是這幾樣,就能看出屋主的雅緻品味來,腦海裡還在思索那天發生什麼事,就感到一陣劇痛。
“我勸你別想太多,你個把月前摔下來,要不是我家小孩子聽到,你這條性命大羅神仙也保不下來,況且,你這紅色著實把我家孩子嚇了一跳,哦,這是我的藥童,不是我的孩子。”我眨眨眼的看著她,“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現在別說話,你沒醒之前我以為這藥沒有用了,準備給你上個猛藥。”
只見那女子指了指外面,藥童點點頭轉身就去外面忙活,隨後來到我身邊,一邊搭著脈一邊嘀咕:又來個吃飯的,這下我是真養不起了,你傷好以後從哪來就回到哪裡去,我這廟小的很,供不起逃婚出來的大小姐,我可是聽說了,老街上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