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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踏入夏宅的那刻,孟霏低頭盯著雙腳遲遲不入,爾後抬頭朝挑高一邊眉頭的夏羽希露齒開顏,聲嗓有些傻氣:「第一次要踏進去的時候,我其實很緊張。」
他靜靜站立一旁,眉眼帶笑,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的確,因為進來夏宅後就遇到一個大怪人。」清靈雙眸晃了下,笑痕更甚。
他疑惑的蹙眉,「怪人?誰?」莫非是夏諺希。思及,心頭滲入暖流,俊容隱有得意。有些急性子的催促,但口氣仍然涼淡,一副沒興趣的樣子。
見她古怪的看著自己,夏羽希微暖的黑眸倏地冷凍,邁開步伐將她拋至身後,轉身的剎那,嘴角勾起淺淺凹痕,在她看不到的視野中露出愉悅的神情。
至少,他是她第一個有印象的人,不管是好是壊,足以。
見他瀟灑的背影,孟霏有短暫的愣然,俏臉皺起,咕噥:「真是,愛生氣。」
這句不大不小的抱怨就這麼好巧不巧的入了他的耳,硬是壓住岔笑的衝動,一個優雅回身,冷薄道:「我聽到了。」
縮肩、咬唇、訕笑,小跑步到他身邊,仰起小小腦袋:「大少爺,您餓了嗎?還沒吃吧,我等等煮滿漢全席來孝敬您。」聲音有多嗲就多嗲,起了一身雞皮。
幽深黑眸閃過白光,在月牙裡他白皙如雲的面龐浮現兩道紅霞,抬手蓋住不禁微顫的薄唇,努力剋制自己僅存的意志力,既不捨又逃避般的轉開視線,心思千百回。
孟霏絕對不知,夏羽希在她面前已經潰不成軍了,她的一顰一笑都會輕易讓他陣亡,那條理智線。
見他不太搭理她,孟霏急了,上前拉住他的胳臂正要緩頰,卻被一把抓住。訝異的皺眉對上他那雙複雜微動的瞳孔,她徵愣……。
「女僕!你回來了!」推開大門,夏諺希黏膩的嗓音瞬間沉下,雙瞳一掃,「你們在幹嘛?」動作隨著嗓音靜止,微抬眼看著前方黑白交加的閻羅王,暗想糟了,哪敢廢話那麼多,逃命要緊。
他好不容易被放回來了,可不想再被丟出去。女僕,你好自為之!
微怒的眸子見夏諺希的身影消失後,表情陰沉,低著嗓:「以後這種嗓音不準對別人講……」語氣裡散發濃烈的醋味,強勁的讓他蹙眉。
「什麼?」雙眼大睜,表明不懂。
「尤其是你現在這副模樣。」口氣更涼。
「什麼?」配合歪頭,十足的傻氣樣。
涼了她一眼,有些好氣更多的是好笑,發現他們倆仍站在門口吹涼風,拉住她的手腕進宅裡,微使力讓她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一副小可憐。
倚在離她有些距離的白牆邊,夏羽希慵懶的黑眸微斂,漫不經心的試探:「想不想上學?」
聞言,原本低垂的小腦袋瞬時抬高,一臉期盼,星光點點,正要起身又被他壓回原位,見他橢紅兩畔,星目微暗:「大少爺,你還好吧?」
輕咳一聲,「沒事。」雙手交叉,一手暗地裡壓住心窩處,檢視阻止它跳得太狂,表面上還是那副撲克臉,「想不想上學?」
「想!」幾乎沒有思考便脫口而出,但馬上眸子黯淡下來,面露愁容。
在聽到她說想的同時,他僵硬的臉部線條軟了幾分,但馬上看見她愁苦的俏臉,心中一堵,「怎麼了?」
「我沒有資格上學……沒有錢的。」抬眸,表情恢復平常那般傻氣,眸底卻有深深的失落,想極力的表現出不在乎,事與願違。
微顫的雙唇抿起,佯裝沒事般的站起身,笑意滿滿:「我替你泡熱牛奶。」
他毫無波瀾的語調響起,卻投下了一顆大石,在她的心湖上起了漣漪。動作一僵,不可置信的瞠圓與他對望。
薄唇微掀,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