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啊,只可惜啊!
祁王妃恍恍惚惚,她站在這御花園,彷彿又回到了發現?祁王好龍陽的那天,一樣的心痛,一樣的崩潰。
祁王想上前安撫她,她一個激靈,後退幾步,差點摔倒,饒是如此,她也還是叫道:“滾開,你莫要碰我!”
她踉踉蹌蹌著離開了,雍王妃瞧了瞧他?與那個太監,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卻甚麼也沒有說,自顧自帶著人回了宴席上。
難怪祁王妃一直底氣不足,與她還有宣王妃聚在一起時,也從不敢大聲,甚至皇后也從來不催祁王妃要快些生孩子?。
祁王這個樣子?,如何生。
果然是酒壯慫人膽,又亦或是看?大家注意力都在這邊,所以祁王才敢在御花園偷腥?
雍王妃猜測著,不妨礙她繼續與人推杯換盞,知?道了這個,她明白,雍王的對手?且剩下一個,宣王!
晚宴結束後,就到了齊聚桐雀臺觀看?煙火的時候了,隨著聖上點頭,皇城上空燃起五顏六色的煙火,因著距離近,開花的煙火像是把他?們籠罩進去,如此盛大,如此震撼。
待煙花爆竹燃完,就該各自回了。
雍王妃與雍王先回了長春宮,問了淑妃的情況,淑妃有些醉了,靠在美人榻上,一雙眼睛半眯半睜,見是他?們,就說道:“你們也都出宮罷,等?一下宮門下鑰,想走都走不了。”
這般全了規矩,雍王妃與雍王這才出了宮,路上,雍王妃還在想祁王的事,就聽見雍王喜滋滋地說道:“方才父皇勉勵我繼續讀書?,說我有長進。”
雍王妃就差翻白眼兒了,都多大了,還長進?她這會兒不想與雍王聊這些沒有益處的話題,趕緊敷衍了事,又想,皇后不催祁王妃生育,也就是說她也是知?道祁王這件事的,那麼聖上知?不知?道?
若不知?道,祁王也無甚競爭力,雖然他?的差事做得比宣王雍王要好上那麼一些,但是沒有孩子?,這就是一個令人詬病的點。
若知?道,也就意味著,聖上對祁王,也許從未動過國本之念。
雍王的勝算又大了一點點。
萬壽節很是喜慶,街上行人各個喜氣洋洋,長街店鋪俱都掛上紅燈籠,待到了王府,亦是連綿不斷的紅色宮燈。
“王爺想去哪個院子??不若去瞧瞧賀側妃?她風寒剛愈,恰好可以侍奉王爺。”雍王妃端得是大氣,哪怕雍王就在她身邊,也不曾教他?去正院。
雍王看?向雍王妃,“本王還是陪陪你罷。”他?想著王妃如今孕育辛苦,總得關?心關?心的。
“賀側妃剛進府,正是離了家不適應的時候,王爺不若多去陪陪她,教她在王府舒心些。妾身伺候王爺多年,總不好與剛進府的妹妹爭搶。”雍王妃一番話說完,已?然是教雍王心動了。
“也罷,既然王妃大度,那本王便去了。”雍王說,他?還是蠻喜歡賀側妃的,她詩書?信手?拈來,又安靜不惹事,常常能?與他?對上幾句。
待雍王去了,雍王妃回到正院便開始寫信,她得知?了恁多的訊息,總得與祖父互通有無,然後也聽聽祖父的見解,這樣才好走接下來的路。
五月初六,天晴,原是晴光萬里的一日,只是這會兒,正院裡卻個個屏氣凝神?。
小丫鬟們俱都被趕出去,正院四周只留下膀大腰圓的婆子?們與一些人高馬大的僕從虎視眈眈地守著,四個大丫鬟與王妃的奶嬤嬤留在內室伺候。
“蘇氏,你還有甚麼好說的,人證物證俱都在。”雍王指著桌上墊著細布的各色首飾與金銀元寶,他?疾言厲色,簡直厭惡蘇侍妾到了極點。
蘇侍妾跪在地上,她頭髮半披,沒有戴任何鋒利的珠釵,連手?上也不允許戴手?環玉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