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賜秀得她提醒,剛剛避過八刀,果然見呂紫刃反身後撩,自下而上劈出一刀,這一刀來的又奇又險,若不是得鍾小小提醒,即便能躲過也非得吃虧不可。當下往後閃退一步,避過一刀之後,立刻擁身上前,將掌心印在呂紫刃心口。
呂紫刃敗了這一場,暗歎一聲,道;動手吧。”
朱賜秀見他死到臨頭竟也硬氣,暗贊他是條漢子,把手放開。呂紫刃見他並不傷自己,拱拱手道:“多謝了。”一言不發轉身便走。
鍾小小見這二人當真奇怪,舉止也大乎尋常,心下好生不解。
那醉書生道:“閣下連敗兩位高手而不取其性命,足可見高義,只是這等英雄少年,為何要為魔教賣命,可惜,可惜。”
朱賜秀越聽越糊塗,忍不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書生道:“我問你,你可是要去少室山少林寺?”
朱賜秀道:“不錯,我正是要去少林寺。”
那書生又道:“你是要去找無垢老方丈?”
朱賜秀心中納罕,怎麼他什麼都知道,道:“那也不錯。”
醉書生道:“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了,請閣下賜招吧。”
朱賜秀見他也要來相鬥,倒也不懼,何況難得有這麼多好手磨練他的武功,樂的如此。於是也不多說,一招披風斬浪劈向書生前胸。
醉書生喝一聲好,忽然身子一扭,好似喝醉了一般,猛地撲在桌上,不過卻也恰好躲過朱賜秀一掌。
朱賜秀心想這書生真是醉的厲害,曲掌成爪,抓向書生後心。醉書生手中酒葫蘆一擺,朱賜秀只覺手指一麻,暗驚這書生內力竟然不弱,只怕比那吳老爺和持刀客更加難纏。
這書生鮮于行走江湖,更從不與人結怨,因此鍾小小並不認識,鍾老鬼也沒提起過。偏偏這樣一個籍籍無名的書生,卻讓朱賜秀吃了大虧。
只見書生左歪右倒,招式拳法更是亂七八糟,朱賜秀無招拆解,一時茫然失措。有時見他身子倒來,竟下意識去接,卻被書生連撲帶抓,不一會身上便受了他十七八下指抓點戳。
朱賜秀只覺半邊身子發麻,力氣竟越來越小,似乎全身穴道給人慢慢封住一般。
那書生卻左點右抓,絲毫不給朱賜秀喘息的機會,不一會朱賜秀便覺手腳痠麻,內力竟出了丹田不能運往雙臂,當下臉色大變。
鍾小小見朱賜秀給人制住,立刻抽出軟劍刺向書生手掌,她可沒朱賜秀那樣好心,一出手便是殺招。
醉書生見鍾小小劍法凌厲,招式巧妙,不敢大意,依舊是左顛右倒的姿勢,只不過比對朱賜秀卻快了許多。
鍾小小連出數劍,皆給他驚險避開,待鍾小小招式稍有疏漏,他便立刻搶攻而上,一時二人竟鬥了個旗鼓相當。
醉書生沒想到那少年武功固然高的出人意料,這少女的劍法竟也如此超凡脫俗。
二人鬥了四十餘招,鍾小小知他點穴之法厲害,劍招鋪開,不容他近身,書生一時沒了辦法,忽見她劍尖一轉向自己手腕削來,心中一喜,暗想這一招她先前已經使過,只怕是技窮,當下抓住破綻,雙手如游魚一般往劍刃上游去。鍾小小手腕處經渠穴一麻,手中軟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那書生雙手翻花似的一轉,就要點向鍾小小腰間,匆忙一瞥,卻見她嘴角含笑,猛覺胸口一痛,原來已給她打中。鍾小小自小跟著鍾神秀學習陰蝕掌招式,雖未吸收陰泉毒水練功,畢竟這掌法中的柔勁已使得純熟無比,書生只當她劍法了得,沒想到想法竟然也這般厲害,當下吃了大虧。
朱賜秀在書生與鍾小小交手之時便已暗運內力衝擊穴道,那書生點穴雖妙,畢竟未下重手,朱賜秀十年基礎,又吃了兩味寶丹,內力已不輸別人三十年苦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