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長睫下的大眼睛裡瞬間波瀾壯闊,與他對視。
這一刻,她聽到自己的心在哐哐的亂跳。
她感覺到危險的訊息,試圖掙脫。
方墨的呼吸急促,在感覺到她的呼吸的時候,突然便將她的後腦勺扣住,重重的吻上去。
“不,方墨。”
顧唯一立即摁住他的肩膀將他摁了回去。
方墨結結實實的陷在自己的枕頭裡,喘著氣看著她,“去叫醫生。”
顧唯一也回過神,轉身就要往外跑,卻又立在床前。
她看到他對失望又冷漠的眼神,頭也不回的離開。
“哥,你怎麼來了?”
白羽非拎著晚飯回來,看到傅景豐的時候停下來疑惑的問他。
“我不能來是嗎?”
傅景豐冷眼看著他問道。
“當然不是,只是既然來了,帶唯一一起走吧,這裡我來照料就好了。”
白羽非看傅景豐不高興,幾乎已經習慣,不多想的解釋。
可是傅景豐卻只是邁著長腿越走越遠。
“我去跟他解釋。”
方墨自然也聽到了白羽非的話,迅速坐了起來撐著下床。
顧唯一本沒回過神,直到方墨跌倒在地上她才低了眸,然後蹲下去扶他,“白羽非,叫醫生。”
方墨起的太急,摔倒後更搖搖欲墜,呼吸都不暢。
顧唯一望著他的樣子已經確認他是怎麼回事。
她把他扶著坐在床邊,退了幾步後也坐在了地上,然後失魂落魄的朝著門外看去。
他怎麼突然來了?
他來就來吧,怎麼就偏偏這麼巧?
顧唯一想著那會兒電話裡兩個人交流還挺好的,可是現在……
方墨艱難的喘著氣看著顧唯一,笑道:“為什麼不去追他?”
“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顧唯一回過神。
是的,她不能就這樣追上去,只會被他犀利的言語羞辱罷了。
她要做的是……
怎麼會這麼巧,剛剛在白羽非去買晚飯的時候。
顧唯一想起自己去給傅景豐打電話時候進來送藥的護士,隨即立即起身就朝著外面跑去。
醫生趕過來的時候,她卻跑去護士臺。
醫生疑惑的看她的身影,隨即跟白羽非去把坐在地上的方墨扶到床上。
白羽非緊張道:“到底怎麼了?”
“幫我抽血去化驗。”
方墨喘著氣,艱難的說道。
白羽非本來還不明白,可是大家都是成年男人,他現在的樣子看上去那麼煎熬,不過半分鐘,醫生跟白羽非就知道怎麼回事。
醫生找人來抽血的時候給他吃了鎮定藥。
而顧唯一卻在護士臺只看到一位護士在做事。
護士在看到她後好奇的問:“太太有什麼需要嗎?”
“另一個護士呢?”
“今晚就只有我自己值班,其他人已經下班了。”
護士回她。
“不對,馬上調監控。”
顧唯一再一想,立即對跟著她的杜達說道。
杜達聽後立即點頭,然後去做事。
好歹這是傅氏旗下的醫院,要調查起來簡單的多。
等顧唯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
管家見她失魂落魄的回來,趕緊上前迎著她,“夫人回來了。”
“嗯。”
顧唯一沒精打采的點了點頭,繼續往裡走。
“少爺在客廳,好像一直在等你。”
管家跟著小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