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嗎?”
顧唯一說著,眼睛坦然地看著他。
傅景豐還是沉默著,看她伸手到他面前,他這才抬手將她的手握住。
顧唯一看了眼兩個人握著的手,知道已經成交就要鬆開。
傅景豐卻抓著她的手並未放開她。
到此時,他自然是明白了她的妥協。
只是她這妥協的態度,卻並不是他想要的。
傅景豐幽暗的黑眸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她,在顧唯一被他眼神威懾到之後他才鬆開手,然後又若有所思的低頭喝粥。
顧唯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收回手後也默默地吃早飯。
後來用人來把餐盤都收走,顧唯一便也要起身,卻胳膊被握住。
顧唯一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被握著的地方,然後又默默地抬眼看他。
傅景豐垂著眸,神色依舊冷沉,只是很快他轉眼看她,只低低的一句:“不是要陪我睡覺?”
“我剛從畫室回來,不用去洗澡嗎?”
“不用。”
“你潔癖好了?”
顧唯一任由他抱著,稍稍跟他保持點距離,讓自己足以看清他。
傅景豐沒再說話,只是單臂伸到她的腿彎裡,將她從沙發裡抱起。
大概是因為昨晚睡的不好,他懷裡太溫暖,悄悄地心酸了會兒便睡了過去。
傅景豐卻是在聽到她的話均勻地呼吸後悄悄地看過她的臉,確認她睡熟後在她額頭輕輕地親了下,這才入眠。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他正好接著電話往外走,還不忘給她輕輕關門。
顧唯一翻了個身,想躺也躺不住,便起身。
只是她才坐了會兒,傅景豐就又推門進來,“帶你去趟醫院?”
“好。”
顧唯一怔了下,但是很快就想到應該是周書記醒了,答應下來。
她其實想問他是不是非要她去不可,也想問他這是不是也算是夫妻義務,可是想想自己這樣問好像是在跟他抬槓,便痛快答應下來。
兩個人趕到周書記所在的醫院,外面也是有人把守。
顧唯一不得不帶著幾分敬意,跟他一同走了進去。
傅景豐習慣性的牽著她的手,這讓她也安心不少。
“你們來了。”
周書記臉色還不太好。
“好些嗎?”
傅景豐自然的問了句。
“好多了,快坐。”
周書記叫他們入座。
傅景豐便跟顧唯一去坐在沙發裡,而周茹冰也已經像個孝順懂事的女孩幫他把床頭搖起來。
“今天急急忙忙找你們小兩口過來就是想感謝你們,如果昨晚我昏倒的事情一旦傳出去可真是就要出大狀況了。”
書記大人話說的很委婉。
顧唯一從中卻聽得明白,書記大人這是不想她冤枉了傅景豐。
是,除去這個人是周茹冰的父親外,還是這樣一位人物。
他們有合作,又相交多年,要幫忙也是應該。
可是……
她是他妻子啊。
這問題,大到連他的妻子都不能說嗎?
事實是沒有。
他但凡昨晚給她發個微信告訴她一聲呢,可是他在醫院照料到早上才回去。
周茹冰給他們倒了茶,顧唯一稍稍傾身去扶了扶茶杯:“謝謝。”
周茹冰默默地看她一眼,沉默著又回到她父親身邊去。
嗯,人安靜了很多。
“我今天晚上就必須得回家了,這件事還是不能叫別人知道的好。”
“明白。”
傅景豐依舊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