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
只是才被人攙著走出去,他就突然大喊了一聲。
“傅夫人來了?”
攙扶著他的人立即脊背發涼,小心詢問。
傅景豐邪勁十足的冷笑了下,立即又垮下臉,煩悶道:“沒有。”
“傅總看來是想傅夫人了,等去了客房,我找你們工作人員給她打電話叫她來陪你可好?”
“好,顧唯一。”
他很快又仰頭大喊了聲。
扶著他的人被他一聲聲的嚇的兩腿有點打哆嗦了,終於到了周茹冰在的那一層,男人先將他扶穩,然後又從口袋裡掏房卡。
傅景豐勉強抬了抬眼,門牌號已經在他的視線裡重影。
“顧唯一。”
傅景豐又喊了聲。
“叮。”
門開了。
“傅總,咱們先進去,我馬上給傅夫人打電話來。”
那人說著攙扶著傅景豐往裡走。
傅景豐努力發出一句:“你要是敢騙我就死定了。”
“不騙不騙,我怎麼敢騙你傅大老闆呢。”
男人說著就帶他往裡走。
傅景豐身體裡一團火越燒越旺,快把他燒著了。
這種感覺他不陌生,只是這會兒他老婆懷著身孕,他琢磨著待會兒該怎麼不傷到她。
周茹冰聽到門響,立即穿了真絲浴袍從裡面出來。
看到傅景豐躺在了那張床上的時候,她快激動地落淚,卻又不得不壓抑著,她得慢慢來,千萬不能驚著他。
“唯一,顧唯一。”
床上男人喃吶著那個名字。
周茹冰聽的不清楚,忍不住往前走到他身邊去。
“顧唯一,顧唯一。”
他突然喊得很大聲。
他的嗓子已經有些啞了,可是他還是死命的喊那個名字。
“景豐。”
她坐在他旁邊,流著眼淚看著他。
她直勾勾的盯著他,只求他看到她把她當成顧唯一也好,只要他肯上她。
他喝了那個酒,肯定會想要女人的。
而她已經做好一切準備。
顧唯一握著手機在電梯裡,正在琢磨怎麼說服他去離婚的事情。
或者她該試一試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辦法?
杜達站在她身邊,一直戴著藍芽耳機,眉頭緊擰。
“顧唯一。”
那一聲,要衝破耳膜,他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
顧唯一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顫了下,然後看著杜達尷尬的側臉,又看向他扣在耳朵上的藍芽耳機,“杜大哥,你在跟人保持通話嗎?”
“是老闆。”
“傅景豐?”
“是。”
杜達說著,摘下一隻,“或者你想聽聽。”
他拿出一包紙巾來,擦過自己戴過的耳機給她。
顧唯一疑惑的看著他,默默地將他細心擦耳機的事情記在心裡,然後拿過戴在自己的耳朵上。
“顧唯一,你到底還要不要我?”
“……”
顧唯一的眼眶莫名的酸漲,發紅。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低落難過,不太正常。
顧唯一想,他喝醉了?
這麼早?
她看了眼腕錶,不過九點多。
“顧唯一,我要死了好像,好難受。”
他的聲音逐漸小了。
“傅景豐。”
她忍不住低喃了聲。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突然發緊起來。
他說他要死也沒關係,但是他說他難受,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