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問他。
傅景豐幽暗的黑眸望著她,漸漸地有了笑意,薄唇微動了下,隨即卻又將要說出口的話壓了回去。
顧唯一以為他是無從辯解了,就要把手抽走。
可是傅景豐還是緊緊地攥著她的手,揉捏後再也忍不住開口:“顧唯一,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我也不是。”
顧唯一心想難道你以為我只是隨口說說?
可是再看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她的呼吸還是沒由來的一滯。
他們昨晚才纏綿床榻,不,是沙發。
她看到他的嘴唇上隱隱的還有她咬過的腫脹感。
傅景豐繼續盯著她,想為難又怕她再委屈到哭泣。
他低眸看向她的小腹,無奈輕嘆,只道:“不準摘。”
“憑什麼?”
“憑我們現在還是夫妻。”
傅景豐也嚴肅起來。
“不戴婚戒的夫妻多了去了,何況我們還是要離婚的關係。”
“你少拿離婚刺激我。”
“我刺激你?”
“是。”
傅景豐煩悶的承認,聲音略高。
顧唯一氣的一口氣喘不上來,用力的推他的手。
“你信不信我做死你?”
傅景豐氣急,神色肅然卻又威懾力十足。
彷彿他真的要那麼做了。
“那你做死好了,反正現在一屍兩命。”
沒見哪個女人懷著身孕,男人還要的這麼勤的。
而且他們還是在離婚的邊緣。
“……”
傅景豐氣的嘆了聲,沉默著突然洩勁,然後緊攥著她的手又直直的看著她,努力壓低怒火,低聲道:“算我求你行不行?等真到了那天你再摘。”
“我本來是那樣想的,是你昨天逼著我摘下來。”
“我錯。”
傅景豐現在真想世界上有一粒後悔藥,他一定立即服下去。
顧唯一聽著他承認犯錯,不由得鬆了口氣,看他的眼神不自禁的柔軟許多。
“待會兒就要回老宅了,你差這點時間?”
“那你呢?你差?”
“顧唯一你就氣我吧。”
傅景豐看他說一句她頂一句的樣子,氣的胃疼起來。
他索性坐在地上,但是堅持攥著她的手不鬆開。
她的手都被他攥紅了,他自己也看得見,鬆一鬆然後又抓住。
不久,他終於想起那件事情,抬眼看著她問:“我們不是暫時休戰了嗎?”
“是你自己又挑起。”
顧唯一紅著的眼看向他。
“我吃醋也不行?”
傅景豐問。
“都要離婚了你吃什麼醋?”
“我,一天不離我就有權利爭取自己的權益。”
傅景豐過了幾秒才又專制的說起。
顧唯一的眼眶漸漸泛紅,“傅景豐你太霸道。”
“我就霸道怎麼了?”
“……”
顧唯一無話好說了,然後跟他維持著這個姿勢繼續耗著。
只是不久她就發現他們倆都幼稚的可以。
——
下午兩個人回老宅,剛坐下沒多久,老太太就忍不住問了聲:“臭小子你的婚戒呢?”
傅景豐伸伸手,淡淡的一句:“扔了。”
老爺子立即瞪他一眼,“又作死是不是?”
老太太更是立即摸著自己的心口:“快拿我的速效救心丸來,我要被這混小子氣死了。”
老太太說著真的臉色發白。
“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