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過,潛意識覺得不可能的事兒。
靳邵是在火車即將到站收到的,來自李聰的狂轟濫炸。
他正小眯,列車員一嗓子從車廂頭吼過來,提醒下一站點,睜眼,雲霧撥開,看見窗外的青綠山頭漸少,漸遠。
臨近市區的大縣,桐城鎮過來坐直達,到的時間略有偏差,將出站的時候,靳邵暫且略過李聰的資訊,給樊佑那邊回播電話,一幫人等著他耗了倆小時中飯,讓他們不用來接,他打車,選好的餐館位置發資訊給他。
另外是李聰,靳邵邊走過候車廳,點進未讀訊息。
聰:【我靠,簡餘曼說你喜歡黎也?】
聰:【還他媽單相思?】
聰:【單相思啊!】
聰:【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我怎麼比簡餘曼還知道得晚,還他媽不是你告訴我的!】
聰:【你是不是怕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
聰:【真沒想到你把兄弟看得這麼重,不管怎麼說,我很是欣慰。】
隔了這麼片刻,他都自己把自己哄好了,然後又故作萬分悲痛地說:【但是!兄弟那麼多年,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實在是太炸裂了!太炸裂了!你!單相思!我看上的妞!】
“……”
認識開始,靳邵就總覺得李聰這個名字取來的意義是為了讓他做出與名字背道而馳的舉動時,從而有一個批判方向。
聰明勁兒少能用到點上來。
公交這個點還得蹲個車次,貴點也貴點,逮了輛出租,上車前,訊息又嗡嗡地響。
跟司機說完目的地,他再次點進對話頁。
聰:【深思熟慮後,我對你的行為採取了一項重大懲罰!】
s:【?】
聰:【命令你回來給我多帶兩隻縣城烤土雞!】
他抬指,夷然在按鍵上敲出去一串省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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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也沒想到安生日子能過這麼久。
學校裡湊了這場連環熱鬧的幾批人,都在一天天平靜的日子裡趨向沉默,或者等待,偶爾會被談及,在食堂,操場,午休的教室,作為幾句虛虛實實,講完就略過的閒話被談及。
誰都是風吹哪頭飄哪頭,但誰都心底明鏡,黎也這氣兒出得不少人乳腺通暢,看念檢討當天的呼聲就知道。
班裡小部分好事的,都預設沒完,起初還會打聽到黎也這裡,問簡餘曼事後有沒有私下找她,結果如何。都太想知道個結果,簡餘曼這人是有目共睹的,拉幫結派,橫行霸道,這兩年沒聽說誰讓她吃過癟,說完,他們還會膽小又惡狠狠地吐一句:“那種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記在檔案的處分都夠寫滿簡歷的!她就應該被開除!去坐牢!關起來才好呢!”
而同樣處在話題中心的簡餘曼,在被停課之後就沒來過學校,一起造事兒的幾個,也都在那篇檢討之後當起縮頭烏龜。像大家都覺得沒人敢讓一個惡霸栽跟頭,她敢,她就是獨特的,不能輕易惹的。
但事情沒結束,誰都不知道簡餘曼什麼時候殺回來,會不會像當初殃及黎也一樣殃及到別的池魚,這種情形就導致沒人敢親近黎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