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見季懷川告辭走出福熹堂,她也跟了出去。
走了幾步見季懷川腳步很快絲毫沒有等她的意思,她不禁出聲叫住他,“侯爺。”
季懷川停下腳步身體微僵,隨即微微轉頭,“何事?”他語氣帶著冷漠疏離。
姜采苓見此頓時察覺到他好像生氣了。
她不禁猜測難道他是懷疑了什麼才這般不給她好臉色。
思及此她看向季懷川揚唇笑道,“也沒什麼,只是最近我在食肆與一位夫人一見如故,後來才知她竟是靖安侯夫人。”
季懷川聞言神色一變,眯眼道,“靖安侯夫人?”
姜采苓眸光微閃點頭道,“是啊,我聽說最近侯爺近來忙於爭取守備的位置,我便從她那裡打聽了幾句。”
“聽說最近盯著那位置的人不少,陛下還在讓步軍統領篩選人選,只要能上得了步軍統領的摺子呈遞到陛下面前就有希望坐上那個位置。”
“若是再讓那步軍統領在陛下面前稍稍說幾句好話,這守備的位置大概就八九不離十了。”
“可有不少人攜重禮登那步軍統領的門都被拒之門外,侯爺應當也不例外吧。”
季懷川聞言眼神一黯薄唇緊抿沒說話。
姜采苓話鋒一轉道,“不過那靖安侯與步軍統領倒是有些故交,若是能他能去那步軍統領面前說幾句話倒是事半功倍。”
季懷川聞言皺眉道,“我知道,只是......。”
姜采苓接過話道,“只是之前因為少夫人跟靖安侯夫人有些齟齬,連帶著也得罪了靖安侯,侯爺怕靖安侯不會幫這個忙?”
“你怎麼知道?”季懷川聞言驚訝道。
姜采苓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自然是靖安侯夫人跟我說的,她現在跟我可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
“你們什麼時候如此相熟了?”季懷川疑惑道。
姜采苓聞言笑道,“我剛才都跟侯爺說了,我們一見如故趣味相投自然就相熟了。”
“她說看在我的面上確實可以去跟靖安侯說說讓他替你去步軍統領面前替你說幾句話,只是......。”說到這裡她欲言又止面露為難。
季懷川頓時臉色一沉道,“只是什麼?”
姜采苓似有些難以啟齒道,“只是之前少夫人的作為實在讓她久久不能釋懷,她想讓少夫人親自登門向她道歉方能不計前嫌相助侯爺。”
“豈有此理,我季懷川還沒有淪落到向一個婦人妥協求一個官職的地步。”季懷川幾乎想也不想便臉色陰沉地拒絕道。
姜采苓聞言有些不服氣道,“侯爺可別小看了婦人,現在京城中誰人不知那靖安侯待新夫人可是如珠如寶,英雄都難過美人關,只要她願意幫我們自然有辦法說服靖安侯。”
“還是侯爺捨不得少夫人受這點委屈?哪怕是為了您的前程?可侯爺哪知道我為了你討好那靖安侯夫人花了多少心血受了多少委屈嗎?”她說著便面露委屈,雙眼微紅。
季懷川見此有些不知所措,頓了片刻後語氣有些生硬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覺得此事指望靖安侯夫人勝算不大,我又何必白白丟了臉面。”
“謝婉清是我的妻子,是忠勇侯府的人,我們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登門道歉跟我登門道歉有何不同?就算我當了京城守備又有何臉面立於天地之間?”
姜采苓聞言定定地看著季懷川愣愣道,“她是你的妻子你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我是什麼?”
季懷川聞言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一抹迷茫。
“那我是什麼?”姜采苓不死心再次問道。
季懷川微微吐出一口氣看向她緩緩道,“你是我心愛之人,只是我只能有一個妻子,你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