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謝婉清的父親謝謙。
他就這樣氣勢沖沖地走進去,讓人猝不及防。
他先是給官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將人帶下去。
隨即神色複雜地看著謝婉清語氣溫和道,“孩子,你受委屈了。”
謝婉清微微搖頭沒說話。
謝謙隨即注意到她手上還拿著匕首,頓時急道,“你這孩子,拿著匕首作甚?別傷到自己。”
謝婉清搖了搖頭一字一頓道,“若不是這匕首,女兒恐怕早就被這不知哪裡來的騙子指認是孤魂野鬼被人燒死了。”
謝謙聞言頓時明白了什麼,怒不可遏地看向季老夫人和季懷川道,“你們還真想把我女兒當孤魂野鬼燒了?”
“老夫的女兒是孤魂野鬼,那老夫是什麼,老夫是閻王爺嗎?你們還要把老夫也燒了?”
他隨即看向季懷川恨鐵不成鋼道,“虧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多少也是讀了幾本書的,連子不語怪力亂神都不懂?竟也相信這些江湖騙術。”
季懷川聞言皺眉想張口辯駁什麼,但又不知該辯駁什麼,只是面露慚愧。
他其實一開始也是不信的,但老夫人非說那道士毫無遺算,他自己也問了那道士幾個問題,他也都答對了。
他也實在沒想到竟然有人提前將關於侯府的許多事寫在紙上給了那道士才會讓他矇混過去。
季老夫人這才終於回過神來看向謝謙滿臉客氣道,“原來是親家來了,怎麼不讓人通報一聲?真是有失遠迎,這其中有誤會,親家先坐下喝杯茶消消氣。”
謝謙聞言冷哼道,“誤會?要不是老夫親眼所見,還不知道你們竟然這麼待我女兒?”
他中氣十足道,“老夫雖無侯爵承襲,但也身居二品,祖上世代為宦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老夫膝下只有一女一兒,婉清更是亡妻所生,乃老夫掌上明珠,當初你家派媒人上門說親老夫不嫌你家武將出身家風粗俗,只看重他季懷川他老實穩重,只要待婉清好老夫也別無他求。”
“暫且不說他在小女剛過門就去邊關五年不歸,原以為他回來後小女也算苦盡甘來,不想你們變本加厲,不顧禮義廉恥帶回來一個沒名沒分的也就罷了。”
他說著停頓了了一下意有所指地朝姜采苓看了一眼。
姜采苓咬了咬牙面露不甘但也不好說什麼。
謝謙隨即一開始視線繼續說道,“現在你們還把這荒唐的帽子往我女兒頭上扣,簡直欺人太甚。”
“既然你們不懂珍惜,那老夫自己的女兒便自己帶回去了。”
“至於那妖言惑眾江湖騙子,老夫絕不會放過,你們好自為之吧。”
他說完對謝婉清道,“婉清,去收拾東西隨我回去。”
季懷川聞言神色一緊,下意識出聲道,“不可。”
“你還敢攔老夫?”謝謙頓時吹鬍子瞪眼道。
季懷川看了一眼謝婉清抿唇道,“小婿不敢,只是謝婉清嫁與我便是我季家的人,岳父大人如此將她帶走,季家和謝家臉上都不好看。”
“這坑蒙拐騙的道士確實可惡,岳父大人想如何處置,小婿不插手,但婉清不能走。”
“我與婉清確實有些齟齬,但還未到如此地步,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還請岳父大人三思而行。”
“若岳父大人還是心中憤難平,不管是打是罵小婿絕不還手還口。”季懷川說著朝謝謙拱了拱手言辭懇切。
謝謙聞言神色微緩,隨即冷哼道,“還算你識相,只是打罵什麼的太難看了。”
“老夫便再給你一次機會,日後若再讓老夫知道你委屈了婉清,老夫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季懷川聞言沉聲道,“小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