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川神色震動地看著揮動匕首的謝婉清,沉聲道,“謝婉清,你瘋了?快把匕首放下。”
謝婉清聞言冷笑道,“我瘋了?他不是你們請的道士嗎?不是說我是孤魂野鬼附身嗎?怎麼他還怕我?”
“他不是該用桃木劍收了我嗎?”
眾人聞言疑惑地朝那道士看去。
道士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他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打斷他施法,他那些東西都是裝樣子的,又傷不了人,可她手裡的匕首要是真刺到了他了,那可是要死人的。
可他總不能承認自己坑蒙拐騙,思及此他挺了挺胸堂立即找補道,“還......還不是你太厲害了。”
見謝婉清不是好惹的主,那道士立即對季老夫人和季懷川說道,“這野鬼實在是太厲害了,貧道實在無能為力,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他說著便要繞過謝婉清離開。
謝婉清見此冷笑道,“想走?”
隨即神色一冷冷喝道,“來人,去報官。”
“報......報官?”那道士聞言頓時慌了。
隨即強行鎮定道,“貧道只是實話實說,你報官也沒用,再說貧道可是受季老夫人和季侯爺所託驅邪,你報官也得問問他們吧?”
季老夫人聞言正想開口說什麼,謝婉清冷冷朝她看去,“我乃當朝尚書之女,十六歲嫁到侯府,為侯府盡心盡力操持五年,自問從未行差踏錯,可你們辱我欺我現在還讓一個來歷不明的江湖術士汙衊我是孤魂野鬼。”
“真是可悲可嘆可笑,可我心中冤屈又豈是孤魂野鬼能比?”
“今日若不報官,來日我便前往大理寺,好好向大理寺卿訴我苦情。”
季老夫人聞言急道,“你敢?大理寺是什麼地方?豈是你能胡鬧的地方?”
“還對簿公堂,你一點名聲都不顧了嗎?”
“此事確實是我們考慮不周了,我們相信你不是孤魂野鬼,此事就這麼算了就是。”
“算了?”謝婉清重複道。
“可是已經晚了,我已經報官了。”
“什麼?”季老夫人聞言驚得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著謝婉清。
本來還有恃無恐的道士聞言頓時臉色一僵。
想趁他們不注意悄悄溜走。
可他剛抬起腳就聽謝婉清毫無溫度的聲音傳來,“道長何必著急走呢?坐下來喝盞茶讓官差來接您走也不遲啊?”
那道長頓時臉色一垮,連忙朝謝婉清求饒道,“少夫人就饒了我吧,我也是混口飯吃。”
“混口飯吃就可以胡言亂語隨口汙衊人?”
那道長見謝婉清不依不饒才如實道,“是有人給了我一張紙條我才來的,真的。”
他說著拿出一張紙條,季懷川見此臉色難看地奪過紙條,越往下看他的臉色越難看。
“這是誰給你的?”季懷川看向那道士語氣陰沉道。
道士嚥了咽口水搖頭道,“我不認識,那日我本來在街上支了個攤子,一走神的功夫桌上就多了這張字條,等我抬頭一看只看到一個行色匆匆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看身形好像是個女子。”
季懷川聞言陰沉著臉將那字條揉成一團一言不發。
季老夫人這時也反應過來被騙了,轉頭看向宋嬤嬤道,“這就是你辦的好差事?你活這麼大歲數了竟然也著了騙子的道。”
宋嬤嬤聞言連忙道,“是老奴老眼昏花識人不清,只是他當時將侯府的事說的有模有樣,這也是防不勝防啊。”
季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對謝婉清說道,“看來這是一場誤會,都是下面的人聽這騙子胡謅,我們也是以防萬一只是讓他驅個邪保平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