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有人跑來稟報道,“侯爺,大理寺來人了,有件案子牽涉到您,讓您前去大理寺一趟。”
季懷川聞言眸光微閃隨即眉頭緊蹙,半晌後語氣煩躁道,“我知道了,滾。”
小廝聞言連忙退了出去。
季懷川手掌緊握成拳,雙目微紅。
謝婉清竟然這時候回來了,還堂而皇之去了大理寺,這是要跟他魚死網破啊。
可是為什麼?
她不是已經如願離開了嗎?為什麼又要回來?
除了因為顧宴修他想不到其他原因。
她為了顧宴修竟不惜跟他魚死網破,真是好得很。
她以為她回來了顧宴修就可以撇清干係了?
既然她非要如此,那就別怪他心狠了。
只是雖想過有今日,但季懷川心中還是像螞蟻撕咬般難受。
若不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再傷害她。
可她卻一次次逼他,這次他已退無可退,他們夫妻終究是要徹底反目成仇了。
不知過了多久,季懷川終於整理好情緒坐著馬車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公堂上,大理寺丞有些惋惜地看著堂下跪著的女子。
他對上那女子堅如磐石的目光再次問道,“你可想好了?這一告無論結果如何,你都要受兩年牢獄之苦。”
“在忠勇侯來之前,你還可以反悔,你們有什麼都可回去自行處置,本官也不予追究,可若他來了,就再無反悔之機了。”
謝婉清背脊挺直,不卑不亢道,“牢獄之苦與妾身所受之苦算得了什麼?只要能讓卑鄙之人繩之以法,妾身願受兩年牢獄。”
她說得字字鏗鏘有力,清晰地傳入大堂上每個人的耳中。
眾人看向她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敬佩。
古往今來鮮少有以妻告夫之案。
除了女子大多都委曲求全以外,更是因為那律法規定,以妻告夫乃是大罪,無論是否屬實,都要被押入大牢關兩年。
哪怕贏了從大牢裡出來也難免被人指指點點。
所以除非有的女子實在走投無路,才會無奈上公堂告丈夫。
像謝婉清這樣出身名門世家的女子狀告丈夫的例子更是少之又少。
因為那些名門世家最重臉面,哪怕是自家女兒受了萬般委屈要上公堂告狀也會極力勸阻。
有謝婉清這般魄力的也屬是少見。
大理寺丞聞言嘆了口氣道,“既然你意已決,本官便不再多說了。”
他話音剛落,有人喊道,“忠勇侯來了。”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季懷川正大步朝公堂走去。
一進公堂,他的視線便落在中央跪著的那道白色身影上,瞳孔微縮。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多日不見的謝婉清,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神色。
謝婉清卻彷彿不認識他一般,從始至終目光平靜地直視前方。
大理寺丞輕咳一聲道,“侯爺,這位女子你可認得?”
季懷川回過神來聲音沙啞道,“認識,她是我的妻子,姓謝名婉清。”
隨即他面露疑惑道,“可她不是......怎麼會在這兒?”
大理寺丞聞言看向兩人的目光多了幾分怪異。
隨即看向謝婉清道,“謝氏,你說要狀告忠勇侯什麼?”
謝婉清微微抬眸,聲音清脆有力道,“妾身要狀告忠勇侯殺人滅口,汙衊栽贓朝廷重臣。”
此言一出,圍在公堂的門口的百姓頓時一片譁然。
“這麼說來侯夫人不是自焚,而是忠勇侯要殺她,但是她逃了出來。”
“難怪侯夫人寧願受兩年牢獄也要告他,這都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