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瓊瑩身子一抖,咬了咬唇說道,“民女不知道。”
刑部尚書聞言怒道,“你身為侯夫人的貼身婢女竟不知道她的字跡,簡直荒謬,還不快如實說來?”
瓊瑩幾乎被嚇得快哭了,聲音顫抖道,“奴婢雖是小姐的貼身婢女,可民女每日只管給她端茶送水,增衣添香,未曾注意小姐的字跡。”
“況且民女出身寒微大字不識,只覺得天下的字都一個樣,沒什麼分別,民女句句屬實,還請官老爺明鑑。”
季懷川聞言臉色陰沉地看著瓊瑩,彷彿要將她盯出個洞來。
她竟然臨時變了卦。
刑部尚書和左御史雖想盡快定顧宴修的罪,可他巧言善辯,讓他們步步退讓。
本以為季懷川已經說服了謝婉清身邊的婢女,只要她一口咬定那絕筆書就是謝婉清寫的。
任憑顧宴修再如何巧言善辯這罪名他是背定了。
只是沒想到季懷川連一個小小的婢女都搞不定。
讓他們又陷入了僵局。
季懷川這時走到瓊瑩面前意味深長道,“你看清楚了?你真的看不出這是婉清的字跡?”
瓊瑩像是聽不出他話中暗含的威脅一般,微微搖頭語氣哽咽道,“不確定的話奴婢不敢亂說,侯爺就別逼我了。”
此言一出眾人看向季懷川的目光忽然多了幾分怪異。
這時有人質疑道,“這絕筆書是在忠勇侯府找到的,心經也是忠勇侯拿出來的,就連這丫頭也是跟著謝夫人嫁到忠勇侯夫跟去的丫頭,誰知道是不是忠勇侯放的火再寫下這絕筆書栽贓給別人?”
“是啊,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此言一出,公堂外面圍觀的百姓頓時炸開了鍋,各種猜測不斷。
季懷川死死地看了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瓊瑩,垂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上面坐著的刑部尚書和左御史臉色難看非常,大理寺少卿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但不敢表露得太明顯,只好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
見現在場面有些不受他們掌控,刑部尚書跟左御史小聲嘀咕了幾句後,抬起驚堂木重重拍下大聲道,“肅靜,肅靜。”
見人群好不容易安靜下來。
他輕咳一聲道,“雖然這婢女並未說明這絕筆書上是侯夫人的字跡,但此物確實是在侯夫人自焚之處找到的,上面還指名道姓提到顧宴修顧大人的名字。”
“無論怎麼說,顧宴修跟侯夫人的死定有千絲萬縷的關聯,今日公審先到這兒,以防顧宴修畏罪潛逃,今日將他暫押刑部大牢,擇日再審。”
他說完便不等其他人議論,將驚堂木一拍中氣十足道,“退堂。”
衙役們開始驅趕圍觀的百姓。
還有衙役戰戰兢兢走到顧宴修面前道,“顧大人,得罪了。”
顧宴修語氣平靜道,“我自己走。”
他路過季懷川時,淡淡瞥了他一眼隨即收回視線揚長而去。
察覺到顧宴修看他時眼中的不屑,季懷川眼中閃過一抹憤怒,又被他強行壓下。
公堂上人差不多都散去。
瓊瑩這時也連忙起身往外走去。
季懷川忽然面露陰狠地大步跟了上去。
走到一個相對人少的地方時,季懷川看著腳步匆忙的瓊瑩冷喝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