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驚奇地朝福生看了一眼。
福生朝她拱了拱手，隨即飛身離去。
見他消失在牆頭後姜采苓才收回視線。
當她向前一看才發現謝婉清的房門正大開著，裡面的燈火也還亮著。
她猶豫片刻後挺了挺腰身抬腳朝那間屋走去。
她一腳踏進門後見謝婉清還在竟還在全神貫注地烹茶，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隨即又往四周望了望竟也沒找到其他人的身影。
思及此她開口打破沉靜道，“其他人去哪兒？”
正在倒茶的謝婉清聞言動作微頓，隨即淡淡道，“我讓她們去歇息了。”
見謝婉清似乎對她的到來並不意外，姜采苓眼眸微眯道，“你猜到我會來？”
謝婉清這次卻沒說話，只是倒了一杯茶放到對面說道，“既然來了不妨喝杯茶。”
姜采苓聞言狐疑地走到她對面坐下卻沒有要動那杯茶的意思。
謝婉清見此看著她微微挑眉道，“怎麼？不敢喝？”
“你現在還有心情喝茶？”姜采苓有些不解地看著謝婉清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她難道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
謝婉清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喝茶最是靜人心，現在喝最好。”
姜采苓聞言冷笑道，“也是，你要不喝茶靜心恐怕現在早就自己撞死了吧？”
“謝婉清，事到如今你還裝什麼沉著冷靜？你難道不想知道你今晚過後會面臨什麼？
“願聞其詳。”謝婉清對上她的視線淡淡道。
姜采苓冷笑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只需要知道，過了今晚你就不僅聲名盡毀，還性命堪憂。”
“放心，肯定不是我害的你，而是季懷川，他給了你一次機會你沒抓住你猜後面他會怎麼做？”
“有時候我真挺同情你的，嫁給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子還落得這個下場，就為了什麼大家閨秀的體面，只能把自己的喜怒哀樂藏在心裡，活像一個木頭，這麼一想實在沒意思。”
謝婉清聞言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根木頭，就是不知姜姑娘是什麼？”
姜采苓聞言頓時面露傲然道，“我跟你可不一樣。”
“反正我今日來也是想讓你死個明白，就實話跟你說吧，我跟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準確說來你們只是話本里的人物，我的這具身體也是。”
“所以我說你可悲呢，哪怕是在我看的話本中，季懷川都沒有愛過你，哪怕你們是夫妻，他只是身不由己，他心心念唸的都是我這具身體的主人，不管在哪裡你都是多餘的，你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
謝婉清聞言輕笑道，“聽起來話本中是我阻礙季懷川與你相愛？”
姜采苓聞言神色激動道，“沒錯，就是你，若不是你，他會跟他情投意合的女子相守一生，他會娶他喜歡的女子為妻，可就是因為你平白佔了侯夫人的位置，拆散了他們兩人。”
謝婉清聞言反問道，“所以，你想將我除去，好讓他與他心愛的女子再續前緣？”
姜采苓聞言揚了揚下巴道，“我本來也沒想把你怎麼著，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識趣，明知季懷川愛你，你還要死皮賴臉佔著這個位置不放。”
謝婉清聞言頓時笑了。
姜采苓瞬間惱羞成怒道，“你笑什麼？”
謝婉清收起笑容道，“我笑你到現在都還沒有看透，季懷川誰也不愛，他只愛他自己，你也一樣，你們都是一樣的人。”
“你口口聲聲都是愛，可你知道愛是什麼嗎？你當真是因為愛跟季懷川回到京城？若他不是什麼侯爺，只是個鄉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