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夫人聞言雙眼微眯道，“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明說她是衝著那個位置去的。”
“她不說我就當不知道，她要是拿不出我滿意的東西，別說正妻之位，就是做妾，我也不會讓她進我季家的門。”
“她現在在暗暗跟謝婉清較勁呢，我也想看看她究竟能拿出什麼籌碼才敢開口要正妻的位置，她總歸是有些用的，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就隨她折騰去吧。”
“至於謝婉清，她現在是越來越不受控制了，聽姜采苓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她有些怪怪的，以防萬一，趁她出去這幾日你去找一個可靠些的道士。”
“等她回來找個由頭讓人進府來看看。”
“是。”宋嬤嬤應聲道。
侯府門口
瓊瑩將行囊都放到馬車上後，扶著謝婉清上了馬車。
馬車行駛到半路時，瓊瑩微微掀開車簾往後看了看，疑惑道，“小姐，後面有輛馬車一直跟著我們，好像從我們離開侯府就跟著了。”
謝婉清聞言眼眸微眯，隨即淡淡道，“要跟就讓他們跟著吧，不必理會。”
“是。”瓊瑩應聲後便放下簾子不再探頭。
半個時辰，馬車停在了謝府門口。
兩人看著馬車走後才走進謝府。
不遠處有一輛馬車停下，這時車簾被掀開一角露出姜采苓的半張臉。
她看著謝婉清和瓊瑩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隨即對車伕說道，“掉頭回去。”
“好嘞。”車伕爽快應聲，將馬車掉了個頭離謝府越來越遠。
謝謙看見謝婉清時，不禁驚訝道，“你怎麼回來了？”
謝婉清提著一罈酒放到謝謙面前說道，“我偶然得了一罈金風玉露，便想帶來給父親嚐嚐。”
謝謙聞言眼神一亮，“金風玉露？那可是好酒，我這兒都沒有多少，你有心了。”
謝婉清聞言笑道，“父親喜歡就好。”
“我還有事就不多待了。”謝婉清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慢著。”謝謙忽然叫住她。
謝婉清腳步一頓。
謝謙嘆了口氣走到她面前到，“前幾日太后壽宴你這丫頭快嚇死為父了，為父是教過你讀些詩書筆墨，但也沒讓你指點江山。”
“你雖心比天高但終究是一個女子，以後別再這樣出頭了，凡事中規中矩最好，知道了嗎？”
謝婉清沉默片刻後點頭道，“女兒知道了。”
謝謙這才神色微松，卻見謝婉清話鋒忽轉輕聲道，“只是有一事我想請教父親。”
“你說。”謝謙聞言乾脆道。
“若季懷川負了我，我該如何？”
謝謙聞言一愣，隨即瞭然道，“你是說他帶回來的那個外室？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你又何必緊抓著這個不放呢？”
“他雖然是有些荒唐，但比起京城中世家子弟還是好不少，只要他尊你敬你，還當你是他的妻子，其他的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
“更何況，為父不是也在幫你敲打他嗎......”
“可他若是想要我的命呢？”謝婉清忽然打斷道。
“什麼？”謝謙聞言一愣，一頭霧水地看著謝婉清。
隨即搖頭笑道，“怎麼可能？”
隨即神情嚴肅地看著謝婉清試探道，“你不會又想跟我說你要和離吧？”
知女莫若父，即使謝婉清沒說話謝謙也看出來她就是有這個意思。
當即語氣嚴肅道，“不行，為父知道你心裡委屈，可這是大事啊，你和離以後讓別人怎麼看你，又怎麼看我們謝家？”
“所以父親不讓我和離是擔心謝家的名聲。”謝婉清語氣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