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剛走出瑞雪院就看見季懷川站在瑞雪門口負手而立。
“她如何了?”季懷川率先開口問道,聲音低沉劍眉微蹙,眼底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緊張。
府醫愣了片刻反應過來恭敬道,“回侯爺,少夫人脈象平穩並無異常。”
“怎麼可能?那我怎麼會怎麼叫都叫不醒她,就好像......。”季懷川說著忽然抿了抿唇,面露猶疑。
當時若不是摸到謝婉清額頭上還有溫度,他都快以為她......。
沒想到後面她又醒了,但他還是不放心,便想來問問府醫她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季懷川沉思之際,府醫撫可撫下巴上的鬍鬚開口道,“侯爺說的症狀可能是少夫人太過勞累,倦意濃重,才不易被喚醒,有些人的體質就是如此,並無大礙,侯爺不必憂心。”
聽府醫如此說季懷川不禁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謝婉清醒來後除了開始行為和眼神有些異常,之後好像並無不妥。
思及此他對府醫說道,“那你之後抓些安神的藥讓人給她熬煮後送過來。”
“是。”府醫應道。
季懷川深深朝瑞雪院牆內望去,像是要透過磚牆看見什麼。
半晌後才收回視線轉身大步離去,他還有許多事要去做,兒女情長的事先放到一邊。
當晚,謝婉清再次夢到上一世的場景。
依舊在侯府的荷花池,她被冷寒刺骨的池水包裹,隨即便是無盡的絕望壓得她喘不過氣了。
之後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只是周身依舊被一片冰冷包裹。
之前每次到這兒時夢境都戛然而止,可這次不知過了多久,她仍在那裡。
就在心中慌亂不知要如何才能逃脫時,她忽然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好像有人將她抱了起來。
她想開口問那人是誰,可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也聽不見半點聲音,她也看不見。
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那人溫熱的胸膛和雙手,她想抬手,可是她的手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死了嗎?
為何跟她記憶中不一樣?抱著她的人是誰,她這是怎麼了?
謝婉清彷彿被困在那個軀殼裡動彈不得,心中湧起一個個疑問。
她想掙扎逃脫卻無能為力。
不知過了多久,她耳邊傳來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她還能不能活?”
謝婉清聞言心中一跳,感覺心跳都漏了半拍,可隨即她又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心跳。
那聲音好像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兒聽過,她雖聽得不太真切,但敢肯定那人定不是季懷川。
那人是在說她嗎?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她死了嗎?
謝婉清此刻心中忽然湧起一股緊張,那時一種捕捉到什麼快要接近真相的感覺。
她不覺得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夢,以前她只相信子不語怪力亂神,可現在她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定還有許多她不知道的事。
這個夢或許跟上一世她死後的事有關。
她屏住呼吸想繼續聽下去。
半晌後只聽見一聲有些縹緲的嘆息聲,隨即另一個人說的話也斷斷續續傳入謝婉清耳中,直達心間。
“生死有定,若想逆天改命便要付出代價,以命換命或有生機。”
謝婉清聞言心中一驚,以命換命或有生機,難道......。
她之所以能重返於世是有人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
誰會這樣做?
謝婉清想在聽清楚一些,可那聲音越來越遠,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她耳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