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道,“一會兒季懷川回來,你就把這些東西收起來送到他那裡去,他若問為什麼,你便將剛才的事添油加醋說給他聽,就說他的東西我實在不敢收,就怕哪一日被謝婉清收了回去。”
蓮心聞言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姜采苓意味深長道,“既然謝婉清仗著自己是主母手握管家之權就敢跟我叫板,那我就奪了她的管家之權,看她還怎麼讓那些下人對俯首帖耳。”
蓮心聞言一臉不可思議道,“您要奪管家之權?可您現在名義上是長居侯府的客人,這如何奪得?”
姜采苓聽見客人兩個字皺了皺眉。
當初她以為她以季懷川貴客的身份入府便沒有人敢瞧不起她。
可現在她又因為這個身份處處受制,連季懷川都為了避嫌都不怎麼來看她了。
照這樣下去她豈不是要眼睜睜看著季懷川跟謝婉清夫妻和睦,她絕不能這麼幹看著。
她忽然勾唇笑道,“我奪不得,總有人能奪,這府裡能管家的又不止謝婉清一個。”
蓮心頓時恍然大悟,“您說的是......。”
她話未說完姜采苓便給了她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季懷川剛下職回來便看見蓮心拿著一盒子東西在他書房門口徘徊。
季懷川加快腳步走過去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可是你主子出什麼事了?”
他這才想起最近一忙已經有幾日沒去看姜采苓了,也不知道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好不好。“
看見蓮心過來他不禁猜想是不是她那裡出了什麼事,不住心裡一跳。
蓮心溫聲轉頭朝他看來,藉著燈火季懷川發現她竟然眼睛紅腫,像是哭過的樣子。
季懷川心中擔憂更盛,催促道,“究竟出了何事?”
蓮心將手中的盒子雙手遞給他說道,“這是那些管事給主子置辦的東西,主子讓我還給您,她還說明日她便收拾東西出府,不會再用府裡的一分一毫。”
季懷川聞言皺眉道,“好端端的怎麼要出府?究竟怎麼回事?”
蓮心咬了咬唇隨即便將姜采苓教她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
季懷川頓時臉黑如鍋底,拿著盒子的手也開始用力。
他將盒子又塞到蓮心懷裡沉聲道,“回去告訴你主子,我這就去找謝婉清問個清楚,一定替她討個公道,讓她稍安勿躁,等晚些時候我去看她。”
蓮心聞言強壓著嘴角的笑意點頭道,“是。”
隨即便感覺面前有一陣風颳過,等她回過神來時眼前已經不見季懷川身影,只來得及看見他氣勢洶洶的背影,他去的方向正是瑞雪院。
瑞雪院
謝婉清正專心致志地繼續她之前未完的刺繡,臉上一派恬靜淡然,彷彿一切歲月靜好。
瓊瑩端上一壺茶放在桌上,見此雖然心裡很是擔憂但也不好打擾她。
直到門被“碰”一聲推開她心中暗道看來擔心的事還是來了,她有些不安地看向謝婉清,卻見她硬是頭都沒抬正在最後一針上打結。
瓊瑩連忙擋在謝婉清面前看著一臉陰沉提步走來的季懷川,不禁嚥了咽口水道,“侯......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