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皺了皺眉。
隨即一抬眼就看見門口有一道身影。
不是季懷川是誰,只是他現在面上露出一抹不悅,轉頭瞪了那名出聲的丫鬟,只見她們早就跑得比兔子還快轉眼就怕不見了。
見謝婉清朝他看來他頓時收斂神情看著她拿著刺繡狀似隨意問道,“你這是在繡什麼?”
相比平日,他的聲音竟多了幾分溫和,看著謝婉清的眼神也溫和了許多。
謝婉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暗道不過是半日的功夫,此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早上才威脅她,現在又這副樣子,難道又想做什麼、
她看著季懷川的眼神不自覺帶了些警惕。
季懷川見她絲毫沒有搭他話的意思還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一時心中五味雜陳。
可這也是他自作自受,他之前做了太多傷害她的事,她會這樣也在情理之中,這一次他不會再逼她。
他也相信她總有一日會回心轉意,會像以前一樣眼裡心裡只有他。
思及此他壓下心中的不悅語氣溫和道,“以前是我對你有諸多誤解,更多有虧欠,以後我一定會盡我所力補償你。”
謝婉清聞言依舊波瀾不驚,只是淡淡道,“侯爺忽然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見她依舊疏離冷漠,季懷川知道她還是不信他的話,他也早想到會這樣。
但他相信來日方長,謝婉清的心一定會再因為他熱起來。
於是他也不再執著於她的原諒,而是定定地看著她說道,“不管你願不願意,你永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什麼我都會盡量滿足,之前的事我們都不要再提了。”
“以後府裡還是由你掌管。”
謝婉清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隨即冷聲道,“侯爺還是另請高明吧,此事我也無能為力,若有需要,這個位置大可以讓別人來坐,侯爺只需給我一封和離書就好。”
“你......。”季懷川聞言頓時心中怒氣翻湧,正想指責她可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對她的所作所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現在他越是逼她她只會離他越遠。
現在他們雖名義上是夫妻,而她就在他面前,可他總有一種他們之間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的無力感。
他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做她才會原諒他,才會願意跟他重新開始,就像尋常夫妻一般夫妻同心琴瑟和鳴。
半晌後他點頭道,“好,我不逼你,你為侯府做的已經夠多了。”
“只是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謝婉清聞言未置可否,季懷川只當她同意了,於是問道,“現在侯府賬上只有兩萬兩銀錢,幾乎都撐不到年底,你可有什麼法子解決這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