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三人到了街上。
剛下馬車,季懷川看了看面前的一家當鋪,對張翠芝冷聲問道,“你確定頂簪是在這家當鋪。”
張翠芝有些忐忑地點頭道,“是這家。”
季懷川聞言冷聲道,“那還不快進去?”
張翠芝聞言猶猶豫豫地走了進去。
謝婉清和季懷川隨即也走了進去。
三人剛進去當鋪的掌櫃熱情道,“幾位客官可是要當什麼寶貝?”
張翠芝在季懷川壓迫的凝視下勉強笑道,“我們不是來當東西的,前段時日不是有人在你們這兒當了一支品質不俗的頂簪嗎?不知可還在?”
那掌櫃的先是一愣,隨即似在想她說的是什麼頂簪。
片刻後他恍然道,“您是說那支金嵌寶石牡丹頂簪?”
“正是。”張翠芝眼睛發亮地看著掌櫃。
季懷川也有些緊張地看著掌櫃,忍不住問道,“那支簪子可還在?”
掌櫃聞言搖頭嘆息道,“幾位來得可真不巧,那支頂簪已經被人買走了。”
“被誰買走了?”季懷川皺眉道。
“那我可不知道,好像是個外地的富商,那支簪子可是稀奇貨,幾位來晚了。”
掌櫃隨即說道,“不過我這裡還有別的品質不俗的簪子幾位可要看看?”
“不必了。”季懷川沉聲道,
掌櫃聞言疑惑道,“不知幾位為何非要那簪子?”
季懷川此刻愁容滿面動了動唇道,“沒什麼,只是聽說便想來看看,既然不在了就算了。”
隨即對謝婉清說道,“我們去別處去看看。”
季懷川聞言面沉如水,張翠芝的心也涼了半截。
最後季懷川只好臉色難看地走出當鋪又去往下一個當鋪。
謝婉清一直沉默不語地跟著。
走了幾家當鋪得到的結果都如出一轍。
直到走到最後一家店鋪才終於花比當時多了雙倍的價錢贖回來一對耳墜。
謝婉清暗暗嘆了口氣,她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看來真是天要亡季家。
季老夫人要是知道了估計能氣出個好歹來。
而且他們還不能聲張,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以他們的行事應該不會想讓人知道御賜的頭面丟了,接下來的事恐怕更有趣了。
也好,又一個把柄遞到她手上。
季懷川臉色陰沉地看著張翠芝咬牙切齒道,“我該說你蠢還是聰明?一副頭面拆出來到不同的當鋪去賣,現在只剩下這一對耳墜,你真是好樣的。”
他隨即壓低聲音道,“回去再收拾你。”
隨即他盯著張翠芝上了馬車,三人準備打道回府。
剛踏進侯府,季懷川便指著張翠芝對幾個小廝沉聲吩咐道,“給我把她綁了關到柴房。”
張翠芝聞言頓時就要轉身往外跑,卻被季懷川擋住了去路。
她又滿臉恐懼地退了幾步。
幾名小廝聞言露出驚訝之色,面面相覷一時沒有動作,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
季懷川見他們沒動,怒吼道,“還愣著做什麼?”
他這一吼幾名小廝頓時不敢耽擱。
其中兩名小廝便要走上前押住張翠芝。
張翠芝一邊掙扎一邊對季懷川搖頭道,“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敢用私刑?”
“把她嘴堵住,關進柴房,不許給她飯吃給她水喝。”季懷川對她的反抗置若罔聞。
張翠芝掙扎不過,被人堵住嘴強行拉了下去。
季懷川隨即看向謝婉清說道,“祖母經不起刺激了,她若問起頭面的事你只說已經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