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的小廝頓時愣住了,本以為季懷川會起來大發怒火。
沒想到他只是身子動了動哼唧了兩聲便沒動靜了,只有沉重的呼吸聲。
他連忙跑過去檢視,“侯爺?侯爺您沒事兒吧?”
謝婉清垂眸看了一眼不醒人事的季懷川,語氣驚慌道,“我不是有意的,侯爺讓我開門我才開門的。”
那小廝見季懷川除了額頭上磕破了點皮其他並無大礙。
之所以不醒人事應該是醉酒的緣故,他這才鬆了口氣,要是侯爺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夫人定會扒了他的皮。
謝婉清這時開口道,“他應該是醉了,回頭讓廚房熬些醒酒湯給他喝下。”
“是,小的這就把侯爺帶回去。”小廝一邊應著一邊費力將季懷川扶起費力地拖動著。
作為侯爺的心腹,他自然知道自家爺的脾氣。
他定不會想在謝婉清這兒過夜,否則也不會每晚都睡書房了。
要是明早爺醒來發現他在瑞雪院恐怕會怪罪他。
他還是給爺醒醒酒等他清醒了再說。
其實這幾日他都大醉而歸,但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今晚他扶他回來聽他要喝水,但桌上正好沒水了,他不過是去找人倒水的功夫,回來就發現他們爺不見了。
讓他一頓好找,沒想到他竟然跑到這兒來了。
這時謝婉清忽然開口問道,“侯爺怎麼會喝這麼多酒?”
那小廝動作一頓答道,“最近侯爺有許多公務酬酢,侯爺難免多喝了幾杯,這才......”
謝婉清聞言眸光一閃,眼底劃過一抹沉思隨即不動聲色道,“原來如此,那以後你要勸他少喝些才是,喝酒喝多了難免傷身。”
小廝聞言賠笑道,“是,小的以後定勸侯爺少喝些,那小的就先扶侯爺回去了。”
謝婉清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見那小廝帶著季懷川越走越遠,謝婉清才對另外兩名正在愣神的丫鬟說道,“關門,明日讓人把這門再修一修,越結實越好。”
“是。”兩名婢女應聲道。
謝婉清這才轉身往屋外走去。
翌日,此事還是傳到了季老夫人耳朵裡。
宋嬤嬤猶豫道,“昨晚您已經睡下了,侯爺也並無大礙,便沒跟您說。”
季老夫人聞言嘆了口氣,“這孩子就是愛逞強,偏又像頭倔驢只要認定的事別人說什麼都沒用,我這時要再讓謝婉清插手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既然非要自己闖那就讓他試試,等他撞了南牆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我越著急反而適得其反,他畢竟是一家之主,有些風雨要他自己去經受以後才能獨當一面把侯府撐起來。”
“你讓廚房給他燉些雞湯好好補補身體,他現在心裡亂,但身體可不能拖垮了,其他的就隨他去吧。”
“是。”宋嬤嬤應聲道。
宋嬤嬤這時似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遲疑開口道,“還有一事,老奴不知當說不當說。”
季老夫人聞言眉頭微皺,“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宋嬤嬤聞言試探道,“姜姑娘說要見您。”
季老夫人聞言冷哼道,“這才多久,她又想打什麼主意?最近事太多我倒差點忘了她,這麼久了也不見川哥兒再提起她,說不定是忘了她這個人了,我看倒是可以趁此機會把她趕出去。”
“不過以她的性子恐怕還會回來糾纏不休,你想辦法去找些人牙子,不要錢,愛把她賣哪兒賣哪兒去,最好讓她一輩子回不來,最好隱秘些,別讓人知道是我們侯府的人把她弄出去的。”
宋嬤嬤聞言猶豫道,“可姜姑娘說她有件事要親口跟您說,還說是關於侯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