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仗著自己有一個尚書父親和一個曾權勢滔天的外祖就有恃無恐。
哪怕她已經髒了還一副若無其事處之泰然的樣子,就是篤定他不敢拿她怎樣。
還有顧宴修,他一個籍籍無名的窮書生不過就是會讀些書會些投機取巧的把戲,短短五年他便從登科狀元成為位高權重的首輔。
不過也是仗著他出自宣文侯門下跟天子同師,有宣文侯作保又有天子青睞,也不見得他有什麼能拿出手的。
可憑什麼他這樣之前一無所有的人都站得比他高,將他踩在腳底,而他這個侯爺竟處處碰壁。
他不甘心,他一定要往上爬,爬上去把顧宴修拉下來,他把謝謙和宣文侯府踩在腳下,讓謝婉清和他們對他跪地求饒,哪怕不擇手段。
季懷川深邃地眼中頓時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和決心。
既然這條路走不通,他自有別的路可以走,他就不信不靠別人他成不了事。
轉眼便過了幾日,季懷川幾乎每日都很晚才回府。
每晚都喝得酩酊大醉回來甚至耍起了酒瘋。
這晚謝婉清正準備入睡時,外面忽然傳來震天響的敲門聲。
緊接著還有季懷川的吼聲。
“開門,給我開門,謝婉清,你給我滾出來。”
瓊瑩這時匆忙進來對謝婉清說道,“小姐,怎麼辦?侯爺好像喝醉了,現在在砸門,這開還是不開啊?”
謝婉清聞言秀眉微蹙沉思片刻起身道,“我去看看。”
季懷川把門砸得震天響若說裡面的人沒聽見恐怕說不過去。
他們雖暫時動不了她,可她院裡守夜的丫鬟恐怕難逃追責。
瓊瑩見此擔憂道,“小姐,萬一侯爺發酒瘋傷了您......。”
謝婉清搖頭道,“無礙,到時見機行事。”
她說著便往門外走去,瓊瑩只好跟上去。
她們出去後便看見院裡守夜的兩個丫鬟站在門口看著拴住的院門不知所措。
外面的季懷川已經開始踹門了,嘴裡還在說著胡話。
見謝婉清出來兩名丫鬟連忙迎上去道,“少夫人,這怎麼辦?”
謝婉清蹙眉看了一眼有些鬆動的院門似在沉思。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小廝輕聲細語的聲音,“侯爺,小的扶您回去喝些醒酒湯吧。”
“喝了醒酒湯就沒事兒了。”
緊接著傳來季懷川的怒吼聲,“滾開,我要見謝婉清,謝婉清,滾出來。”
他一邊吼一邊繼續踹門。
謝婉清眸光微閃,隨即抬手將門栓拿開,門開了。
季懷川一腳踹了空不受控制地重重往前撲去,摔在了地上。
謝婉清在開門時微微側了側身,季懷川正好摔在她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