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夫人聞言眼神如炬地盯著她看了半晌,隨即試探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我面前裝糊塗?”
謝婉清聞言語氣平靜道,“婉清近日在房中靜修己身,確實不知什麼流言。”
季老夫人聞言覺得她說的有理,這才放下懷疑,語氣和藹道,“你既然真不知那我也得跟你說說,免得你這孩子太過老實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謝婉清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隨即微微垂眸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態。
季老夫人朝她走近後一臉苦口婆心道,“說來此事是我們季家對不住你,可事已至此,我也不忍心再瞞你,之前我也是怕你知道後傷心,現在看來卻是不得不說了。”
謝婉清不動聲色道,“不知是何事?”
季老夫人面露猶疑長嘆一口氣道,“剛才姜采苓說得不錯,她確實救過川哥兒,川哥兒為了報恩稀裡糊塗就鬼迷了心竅被她迷了心還說什麼都要將她帶回來。”
“我知道的時候她肚子裡已經懷上了,可姜采苓說什麼都不要名分,她那時畢竟月份已經大了,我也不好做得太絕,本想著大不了等她將孩子生下來再交給你撫養,川哥兒的心思總會落在你身上。”
“可人算不如天算,那孩子是個沒福氣的,我本想著等她生下孩子就將她送走,可她總纏著川哥兒鐵了心就要賴在侯府,剛才你也看見了,我也無法,我怕她以後對你不利才告訴你以後小心提防著她。”
謝婉清聞言心中冷笑,季老夫人這是又想借她的手對付姜采苓罷了。
就在季老夫人以為謝婉清會對她感激涕零時卻見她抬眼看著她神情淡然道,“多謝老夫人如此替我著想,婉清明白。”
季老夫人見此欲言又止,心中暗道她這哪是明白了,分明是沒明白。
可她也不能把話說明白,這人怎麼就不開竅呢,好像絲毫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這書香門第教出來的姑娘什麼都好,就是這把人教得太過老實,別人都盯上了她的位置她還一派安然。
真不知她在想什麼。
見謝婉清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季老夫人也懶得在她身上浪費功夫,若不是不想這麼快就斷了跟謝家和宣文侯府的關係,她早就對她下手了。
許多事還是得要她出面才行。
那件事畢竟不光彩,她活著一日就讓她寢食難安一日,可現在形勢所驅,她還不能把這刺拔了。
思及此她也不想跟再對牛彈琴,語氣敷衍道,“你明白就好,回去吧。”
“婉清告退。”謝婉清福身道。
隨即意味深長地看了季老夫人一眼便退了出去。
一轉眼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姜采苓可謂是受盡了折磨。
宋嬤嬤奉老夫人的命令每日都去折騰她。
每日天還沒亮就被叫起床開始學規矩,她只要稍有差池宋嬤嬤的戒尺便毫不留情地落在她身上。
就像現在這樣,她不過是一時走神就不小心將頭頂的茶碗摔了下去。
她未開口解釋宋嬤嬤便拿著戒尺打在她的手上。
“嘶......。”姜采苓立即收回手瞪向宋嬤嬤。
宋嬤嬤絲毫不懼道,“采苓姑娘既然想名正言順地進侯府的門,就要學這侯府的規矩,若您不想學了,可以隨時走。”
姜采苓聞言暗暗咬牙沉默不語。
她怎麼看不出這嬤嬤是受了季老夫人的意故意折磨她讓她知難而退。
她偏不如她們意。
想用小小的規矩就讓她放棄,不可能。
不就是規矩嗎?她學就是,等她成了這侯府的女主人,這府裡的規矩還不是她說了算,到時這個她定要讓這個狗奴才好看。
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