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就見宋嬤嬤和兩個押著姜采苓的婆子進來了。
“老夫人,人帶來了。”宋嬤嬤出聲道。
季老夫人聞言先掃了姜采苓一眼,隨即又往門口外面看了一眼,面露狐疑。
隨即看向宋嬤嬤問道,“不是說川哥兒也在嗎?怎麼不見他?”
宋嬤嬤聞言猶豫道,“回老夫人,侯爺說他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季老夫人聞言眼中精光一閃,立即明白了什麼,將目光移到姜采苓身上不怒而威道,“聽說你竟敢掌摑翠芝,可有此事?”
還沉浸在失落中的姜采苓恍惚點頭道,“確有此事。”
此刻她也無心跟她們辯論。
連季懷川都不信她,她也沒有證據,季老夫人早就視她為眼中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懲治她的機會。
季懷川丟下她走了明擺著是讓季老夫人隨意處置她,他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護著她了。
想到這裡姜采苓又是一陣心痛。
季老夫人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承認了,竟然連辯駁都不辯駁了,一副隨她處置的樣子。
可她一時也沒想好該如何處置她。
她本以為川哥兒定會過來插手,她本沒打算處置太重。
可現在看來川哥兒是不打算插手了,這可是將她趕出去的好機會啊。
但萬一川哥兒沒過多久又後悔了反倒怨她如何是好?
張翠芝見季老夫人不說話頓時急了,出聲道,“老夫人,您聽到她親口承認了,您可一定得給我做主啊。”
季老夫人聞言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隨即想到川哥兒雖然沒來,可也沒說什麼,她也摸不清他到底對這姜采苓是個什麼意思,這個麻煩她還是交給其他人吧。
思及此,季老夫人忽然看向謝婉清語氣和藹道,“婉清丫頭,這侯府以後終究是你和川哥兒撐著,也正好鍛鍊鍛鍊,此事就交給你處置吧。”
謝婉清聞言看了一眼神色震驚的張翠芝淡然一笑道,“我已許久不管府中事,弟妹處置這些小事也是得心應手,還是交給弟妹處置吧。”
季老夫人聞言嘴角微抽,要是交給張翠芝處置豈不是明擺著她想借張翠芝的手處置姜采苓嗎?
她們兩個人剛大打出手,姜采苓要是落到張翠芝手裡定不會好過,要是做得太過火,川哥兒反悔了恐怕連她這個祖母都得怨上。
她不過是想借謝婉清的手將人趕出去罷了,按理說謝婉清也應當聽過那些流言了,她不可能不知道川哥兒跟姜采苓是怎麼回事,但凡聰明點的都會趁此機會將人弄出去。
還是這謝婉清在扮豬吃老虎,其實也是想借張翠芝的手將人處置了?
季老夫人暗暗嘆一口氣,她是越來越看不透她的心思了,看來此事還得她自己來了。
她沉吟一聲看著姜采苓開口道,“你之前就幹了不少糊塗事,看在川哥兒的面上我小懲大誡就讓你過去了,沒想到你屢教不改本性難移,竟然無禮到如此地步,依我看,我們侯府廟小,恐怕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你收拾東西從侯府出去吧。”
姜采苓聞言忽然笑了,她直直地盯著季老夫人道,“您早就想把我趕走了吧?難怪季懷川那樣絕情,原來你們是蛇鼠一窩啊,讓我來就來讓我走就走可沒那麼容易。”
季老夫人聞言語氣陰沉道,“那你想如何?還訛上我們侯府了不成?”
姜采苓忽然勾唇道,“您老難道忘了,我可是季懷川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我他可能早就死了,你們不感激我還這麼對我,只要我出了這個門,這忘恩負義的名聲他恐怕就洗不掉了。”
“你威脅我?”季老夫人怒喝道。
姜采苓輕輕搖頭一臉無辜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