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天譴。
師父將它交給她時也十分糾結,一方面她覺得這樣的書不該存於世上,可她也捨不得銷燬,最後思慮再三後還是將書給了她。
靜玄緩緩抬手拿起半本書慢慢翻開,不知過了多久,她面露恍然,拿著那本書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轉眼又過了半個多月。
姜采苓看著桌上的飯菜看向蓮心幽幽問道,“今日季懷川還是在老夫人那兒用午膳?”
蓮心聞言猶豫點頭道,“是。”
隨即動了動唇看著姜采苓欲言又止。
姜采苓敏銳地發覺她的異常有些不耐煩道,“還有什麼事直說就是,你什麼時候在我面前也吞吞吐吐的了?”
蓮心聞言小心翼翼道,“其實最近除了侯爺每日陪老夫人用膳,還有一個人也在。”
姜采苓聞言臉色一變,強忍著火氣道,“是謝婉清?”
“我就知道她定會見縫插針抓住這個機會想接近季懷川。”
蓮心聞言連忙搖頭道,“不是她。”
“不是她還有誰?”姜采苓多多逼問道。
蓮心看著她的眼神嚥了咽口水隨即低聲道,“是桃枝。”
“桃枝?”姜采苓先是一愣隨即忽然想起正是住在府裡最偏僻的那個院子的女人,以前是季懷川的通房現在是他的妾室。
那晚她雖沒有見到她長什麼模樣,但這個人看來是越來越不容小覷。
想趁她坐月子把季懷川從她身邊搶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她自己要觸她的黴頭就怪不得她了。
思及此她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隨即稍微冷靜後看向蓮心問道,“這樣有多久了?”
蓮心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已經快一個月了。”
“一個月了,你為什麼現在才說?”姜采苓面露慍色質問道。
蓮心面露為難道,“之前您身子本就需要好生靜養,在月中也不能出去,若跟您說了您非但做不了什麼反而還會傷身。”
姜采苓聞言神色微緩,她說的倒有道理。
這一個多月以來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她不僅身子虛還怕謝婉清趁她虛弱用各種陰損法子害她,要是再知道這事,她恐怕還真連個安穩覺都不能睡了。
平日飲食都是讓蓮心一手佈置,幾乎沒經過別人的手,不然她恐怕早就神不知鬼不覺被人給害了。
這一個月以來她總覺得那晚嚇她的人一定是謝婉清安排的,她便想著等她坐完月子定要報這殺子之仇,讓她生不如死。
可現在看來把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也不止謝婉清一人。
反倒是這個忽然冒出頭來的桃枝讓她更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之前她一直忽視了這個人,可這個人說不定在暗地裡觀察她,姜采苓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
她的孩子剛沒了她就急著出來在季懷川面前獻殷勤,她可不覺得這是巧合。
她雖然一時不太確定究竟是她還是謝婉清,但無論如何這個桃枝都是她的絆腳石,她得先把這個絆腳石踢開才行。
否則季懷川的魂兒真被那賤人勾了去她就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