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清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她跟瓊瑩都是和衣而眠,這時瓊瑩也聽到了敲門聲。
起身點燃蠟燭看向謝婉清,“小姐,要開門嗎?”
謝婉清下床穿好鞋子沉聲道,“去開門,如果季懷川也來了,讓他不許進來。”
“是。”瓊瑩應聲出去開門。
她走到院子裡時看著被敲得震天響的院門不禁怒吼道,“來了,敲門敲得急是趕著去投胎啊?”
她說著將門栓取下開啟門便破口大罵道,“誰大半夜不睡覺擾人清夢?”
一直在拍門的婆子沒想到她忽然開門,手一撲空便向前倒去,眼看著就要朝瓊瑩撲來。
好在瓊瑩反應極快地側了側身,那婆子就這麼直愣愣地撲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瓊瑩看著那婆子搖了搖頭道,“你是哪個院的婆子,怎麼這麼不懂禮數?誰讓你這麼敲門的?”
那名婆子顫顫巍巍爬起來朝門外看了一眼。
瓊瑩這才順著她的視線向門外的一群人看去。
站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季懷川、姜采苓和張翠芝三人。
瓊瑩看向季懷川語氣不善道,“原來是侯爺,大半夜帶這麼多人過來是要拆了我們夫人的院子嗎?”
季懷川臉上露出一抹心虛,自從那件事後他很少見到謝婉清了,他也不知道是他躲著她還是她躲著他。
這還是自從那件事他第一次來到這裡,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將那件事放下。
見季懷川不說話看起來還像是怕謝婉清的一個丫鬟似的,姜采苓忍不住出聲道,“大膽,你一個奴婢,敢這麼跟侯爺說話,這就是謝婉清的教的奴婢?這麼不懂規矩。”
瓊瑩聞言毫不客氣道,“奴婢只是不懂就問罷了,不知道夫人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主子?以貴客的身份嗎?可奴婢也是見過些世面的,從未見過什麼正經人家的貴客也敢來跟主人指手畫腳了。”
“姜夫人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夫人才是侯夫人呢,就這麼迫不及待帶這麼多人來我家夫人的院子逼她給你挪位置?”
那些跟隨而來的下人聞言面面相覷,都用異樣的目光在季懷川和姜采苓之間打量。
被戳中痛腳地姜采苓上前就要給瓊瑩一耳光,卻被季懷川眼疾手快地攔下,隨即面沉如水地看向瓊瑩說道,“看在謝婉清的面上饒了你這次,下次再口不擇言別怪我不客氣。”
姜采苓聞言震驚地看著季懷川,“侯爺,她敢這麼說話一定是受了謝婉清的示意,你要是教訓這賤婢,以後她能騎到你頭上,到時這府裡的下人怎麼會聽你的......。”
她話未說完便被季懷川冷聲打斷。
“住口,她的名字不是你能直呼的,你說話要注意分寸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姜采苓聞言一臉受傷地看向姜采苓,卻見他朝她搖了搖頭。
她頓時明白過來他是要在這些下人面前跟她撇清關係,她跟他的關係畢竟沒有擺在明面上,還不能讓人知道。
最重要的是若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她和季懷川不僅要揹負罵名,謝婉清更會趁機把她納進府裡然後更容易將她捏圓搓扁。
現在還是不是時候。
思及此姜采苓立即清醒,也想起自己來是有正事要辦的。
怎麼稀裡糊塗地被一個賤婢帶偏了,差點忘了正事。
思及此她決定暫時忍下這口氣,以後有這賤婢和謝婉清好看的。
在那些下人好奇的目光中朝季懷川勉強笑道,“侯爺說得是,是我逾矩了,一會兒我給少夫人賠不是。”
她隨即說道,“只是為了讓大家安心,這院子還是要搜的。”
季懷川聞言才看向一臉不